李玥走上前轻声唤道:“皇爷爷?”
李渊这才睁开眼,回了回神,看眼前夫妻俩这才站起来。
张阳将婴儿车推来,“看看您的外孙女。”
闻言,李渊这才注意到婴儿车的孩子,小家伙的嫩手扒拉着婴儿车内几根垂下来的缎带。
“看着就是个漂亮的孩子。”李渊伸手将她抱起。
孩子顿时就哭了起来,李渊笑得更开心了,“哭声也响亮,甚好。”
可接下来李渊发现,怎么哄都哄不好,这孩子一直哭个不停。
直到她重新回到了李玥的怀中,这才停止哭泣。
李渊又是探头盯着她看,这娃娃又开始哭了。
张阳惆怅着,明白了一件事实,这孩子是看谁都哭,别人抱着她一样会哭,只有在李玥和婶婶怀里的时候,她才平静。
尽管娃娃哭个不停,李渊还是很高兴,他坐下来,“二郎就不像您们夫妇这般有人情味。”
张阳陪着他老人家坐下,“陛下不带孩子来看望您吗?”
李渊冷哼道:“忙于国事岂会想到老夫,倒是时常会将一些奇珍异宝送来,他不知道朕想要的是什么,总觉得朕喜欢这些宝贝,都一大把年纪要这些东西何用。”
“您年事已高心中所想无非就是孙儿绕膝。”张阳盘腿而坐,“我们一家打算回长安城了,玥儿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好。”
李渊点头,“你身系礼部,又是中书省侍郎也该回长安城。”
张阳又道:“您是知道我的,我这人躲着朝堂都还来不及。”
李渊又笑了,“二郎不止一次说过你的不是。”
“我以为天可汗英明神武,没想到背地里还会说我坏话,不是君子所为也。”
“英明神武?他有朕一半英明神武吗?”
“天可汗是您儿子,您可以这么说,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怎么敢如此议论。”
“这里是骊山,又不是长安城,在朕面前你不用忌讳太多,七尺男儿大丈夫,当直抒胸臆,洒脱在人间。”
张阳摸着自己下巴的胡渣,“您这个儿子整天想着骊山为他的朝堂作出贡献,还整天催着骊山生产,将这里当作他的钱袋子,您说陛下像话吗?”
听到这些话,李渊一时间语窒。
张阳又道:“还想去征讨薛延陀以震慑突厥?现在突厥在大唐面前早已是瑟瑟发抖,就连突厥唯一的战力阿史那杜尔都被我打发到西突厥去了,这人在西突厥挨着冻呢。”
“就算是您儿子指望着骊山下蛋,他竟然说出以增加人力来增加产量的话语,不懂技术还来指手画脚,我要是太上皇,现在就提着棍子好好打一顿,让他在棍棒下清醒。”
李玥闻言也是笑着。
反正是天可汗他爹要说的,张阳一口气说完喝下一口茶水,“嗯,直抒胸臆。”
“其实二郎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李渊试图想要找回一些面子,听了张阳所言,又不知道该说自己儿子哪方面的优点。
相顾无言好一会儿,张阳站起身,“我们一家先回长安城,改日再来看您老人家。”
李渊心满意足地点头。
小武和徐慧已经收拾好了要带回长安的行李,多数都是一些衣裳,长安城的家里家具都齐全。
倒也不用特别准备。
徐慧和小武坐上马车,张阳扶着李玥上了马车,再将婴儿车也递上,这样她不用时刻都抱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