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饮酒了,自从村子里开设了酒场,便有了烈酒,这烈酒下肚不免有些辣口。
除了给李渊敬酒,张阳还要给阎立本敬酒,他的女儿嫁给魏王,那以后可以多来骊山走动。
张阳给他倒上酒水,低声道:“阎大匠,我们骊山较为朴实,没有宫里的宴席这么华贵,还望不要见怪。”
除夕夜摆在村子里的主干道上,西北风虽然冷,但村民是热情高涨的。
除了要给太上皇敬酒,李泰还要巴结好自己家的老丈人。
所以张阳与李泰坐在阎立本的一左一右,一起与他说着话。
阎立本盛情难却,“县侯,魏王殿下!老夫不能再喝了,等到了夜里还要去宫里赴宴。”
李泰继续给他倒上酒水,“您不用着急,就算是不去太极宫赴宴,父皇也不会怪罪。”
等酒水倒入碗中,张阳与他碰了碰了酒碗,“阎大匠不用客气,我们骊山有的是酒水,也不用拘束,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一样。”
闻言,阎立本的面色发苦,还是将碗中的酒水饮下了。
只是喝了一口,就看魏王殿下又往碗中倒酒,他连忙道:“魏王万万不可再倒酒了。”
李泰还是执意将他碗中的酒水倒满,低声道:“阎大匠有所不知,我们骊山的酒水喝得越多,才越有味道。”
程处默收到张阳的眼神,拍案正色道:“正是如此,阎大匠当多喝才是。”
说罢,这程处默也敬酒。
阎立本耐不住这三个晚辈的热情,只能又苦着脸喝下。
李泰小声道:“我们骊山近日要开建一个书院,已经与渭南与蓝田两县商议好了,地点与银钱都准备到位,本王近来有些苦恼,当下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人手。”
闻言,阎立本的神色多了几分谨慎之意,“以骊山如今财力招募人手应当不是难事。”
骊山不缺钱,就连李泰现在也是家底丰厚,除却每年每月拿出他自己六成的银钱交给母后照顾宫里,就算是这样骊山每年分红给他,现在这胖子也积攒了小十万贯左右的家底。
就算是以这胖子自己的财力建设一个书院也没有任何的压力。
阎立本小声道:“为何骊山一定要建设书院。”
李泰爽朗一笑,“为了技术,有人建设书院那是为了士人进士及第,有人开设书院是为了招揽门生,而骊山不同,骊山建设书院是为了技术,为了传承”
这话听得阎立本越发糊涂了,也不知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如此说来你们开设此书院是用来误人子弟的?”
读书不为了进士及第就是误人子弟,这是很多人普遍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