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早就猜到此人会去庆国公府?”蘅芜惊讶道。
叶蕴点头道:“想要猜中幕后主使是谁,其实一点都不难,毕竟想要本宫死的无外乎就那几人,其中能与付齐墨挂上钩的,也不过就两家,刺杀公主那是何种罪名,将军府心知肚明,因此绝不会让付齐墨铤而走险,那便只剩下庆国公府一家,只是本宫目前还不能确定,利用付齐墨刺杀本宫究竟是谁的主意,若是童滢本宫还能理解,如若是庆国公....那么事情就复杂了!”话落,叶蕴眸底浮起一抹幽色,付齐墨,你千方百计要护着的到底是谁呢?
蘅芜看着眼前运筹帷幄侃侃而谈的人,很难将她与之前的样子联系起来。
若有可能她真的想知道那晚公主在大理寺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一个人有如此大的转变!
蘅芜垂眸掩下心中万般疑虑询问道:“公主,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沉思片刻,叶蕴道:“人现在在哪?”
“已经回到府中,此刻就在下房。”
“蘅芜你即刻带人将其控制起来,然后....”后面的事情叶蕴说的极轻,只有蘅芜听得到。
次日,天还未亮,庆国公府后院的芙蓉苑已是灯火通明,童滢早早坐在梳妆台前,身旁围着一圈丫鬟婆子为她梳洗打扮。
不多时,童夫人带着几名丫鬟从外进来,听到响动童滢转过头,见是自己的母亲,当即从椅上站起来,娇笑着走到童夫人面前,边走边道:“母亲怎么过来了。”
瞧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儿,童夫人满脸欣慰道:“来看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昨日你姑母传信,让我转告你不必纠于过往,今日在赏花宴上,她定亲自把关为你挑选一门好亲事,至于你与付家的那桩婚事,你就当从没发生过吧。”
闻言,童滢面色一变,拒绝道:“母亲,女儿与墨哥哥自小一起长大,嫁给墨哥哥为妻是女儿一直以来的心愿,那日虽因长公主横插一脚未能礼成,可在女儿心中,早将自己当成了付家的一份子,让女儿再嫁他人,女儿是万万不肯的!”
话落,童滢赌气般转过身,不再看童夫人。
童夫人叹口气,怜爱般的抚上童滢的头无可奈何道:“我如何不知你的想法,可付齐墨已经被长公主带回公主府,成了长公主的人,就算有一天长公主厌倦了付齐墨将他赶出公主府,可有长公主那层关系在,谁家还敢将女儿嫁给他?
那不是明摆着要跟长公主作对么!
滢儿,长公主是什么性子你不是不知道,胆敢沾染她的人,只怕会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啊!”
“她敢!”童滢愤恨道:“她就算在张狂,上面还有皇上压着呢,女儿不信她敢如此胡作非为!”
童夫人心知她在气头上,也不想再与她争辩,上前握住她的手嘱咐道:“不管你如何不痛快,今日在赏花宴上都要顾及你姑母的颜面,万不可冲动顶撞,你要知道如今的国公府不过是一张空壳,要不是你姑母..”
“行了,女儿知道了”童滢不耐烦的打断童夫人:“今日女儿一定谨言慎行,不会丢了庆国公府和姑母的脸的,时辰差不多了,母亲,女儿要起身了。”
见此,童夫人不再多言,只叮嘱丫鬟小云好生照顾小姐,而后由奶娘扶着出了芙蓉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