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办?”
能怎么办。
想解决魏若元,就要先找个与他正当见面的机会。
“尔可去打听一二,看半月后城中有无人家遍请城中女娘儿郎,举办宴席的。”
卉儿已明白江如簇意图,止不住嘲谑:“以魏家小郎君的身板,挨五十杖,怕不是要躺上一两个月才能下地吧。”
江如簇啊一声,惊讶坐起。
若真如卉儿所说这般,那她的麻烦怕就近在眼前了。
“快快快,快给吾收拾妆扮。”
紧赶慢赶,江如簇前脚刚簪好发,后脚门房便来通报,魏家人来了,要见她。
卉儿对魏家人不耻至极。
“这家人可真是厚颜无耻,他们竟还有脸上门,女公子,不如奴出去将他们打发了,这点子小事,何需您亲自露面。”
她倒是想,可家中还有朵小白花。
与其待会儿让小白花亲来,唧唧歪歪演戏,还不如她去走一趟,省得浪费功夫。
行至正厅,江如簇还未进门,便听到里头魏家主母刻意提高的夸张声音:“哎呦,这究竟是出了何等样大事,平白无故封门,可是大大的不吉。”
江如簇拦住门边欲通报的撩帘丫鬟,一边使人伺候她脱履,一边以目光询问。
丫鬟立刻机警低声答道:“魏家人先去的寿安堂,正巧撞上管家封门。”
正在这间隙,屋里再传来魏家主母嘲讽又不失八卦声音:“前些日子,吾听坊间传闻称,老夫人被两个凶神恶煞人押进囚车带走,连带江家伯兄仲兄一同入狱。吾还当是那些人诨说,莫非真有此事?”
江如簇眼底划过讥诮,淡淡望向卉儿。
卉儿立刻向内通报女公子到了。
屋里霎时安静,如同被按下静音键般,再无半点声响。
她目不斜视入内,正厅上首主位空着,仲母董氏带着早已到场的江如籔陪坐在魏家主公主母对面,见江如簇进门,已显怀的江如籔在身边丫鬟搀扶下艰难站起,恭敬朝她行福礼,连董氏身子也往起抬了一分。
“方才在门外脱履,不小心听到堂内动静。怎么,魏家世伯世母,今日上门,是来看我江家笑话的吗?”
江如簇坐在江如籔让出来的位子上,手随意抬了抬,江如籔这才敢由随身丫头搀扶着坐下。
魏家二人见状,皆露出惊讶神色。
魏家主母更是阴阳怪气:“这才几日不见,如簇架子便这样大了,使我们这些长辈坐在堂前等着不算,怎的好不容易露面,竟连礼都不行一个。看看这规矩做派,这排场,现如今连自家女弟坐不坐,什么时候坐,都要听尔吩咐了。”
“世母,此事乃是我江家事,与世母无甚关系吧?”
应是没想到,江如簇这样不给她面子,魏家主母挑刺表情瞬间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