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
“咱们厂辛辛苦苦搞出来的,做了多少事,就因为出了点事,便宜了机修厂的孙子?”
“老杨,你好歹说句话啊,跟刘怀民说,让他出来说啊!”
屋子里,陈宫在桌前咆哮者。
杨佑宁却是一言不发,阴沉着脸,手上捏着火柴盒,不断的转动。
“老杨?你到底怎么想的?”
见此,陈宫终于平静许多,坐下来,认真问道。
“唉!”
杨佑宁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声,然后带着叹息的声音响起。
“有烟吗?”
陈宫一愣,从怀里拿出一盒烟,弹出两根,一人一支。
片刻后,屋子里再次充满烟味。
“你,找人了吧,怎么说?”
“哼,家里长辈说吃一堑,长一智。”
“你看,他们都是一个样。我家也是这般。”
杨佑宁将烟灰抖掉,“这次,老刘也受牵连了。”
“怎么会?”
“呵呵,怎么不会?”
“搞小集体,拉帮结派,树山头。咱们干的事情,可是不少人眼红呢。”
陈宫闻言,脸色冷漠。
“老杨,你说咱们会咋样?”
杨佑宁沉默片刻,“听小道消息,正有人运作来咱们这!”
“谁?”
“不知道!”
“来干啥?”
杨佑宁看了眼陈宫,没说话。
但陈宫突然明白,脸色骤然变得难看。
“狗日的,这就来摘桃子了?咱们什么情况,以前轧钢厂什么样,现在什么样?搞没搞,他们不知道,夏老还不知道?”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咱们就是秀于林的木,遭风吹啊!”
“老陈,不要问,也不要闹,更不要跟下面的人通气。上面怎么安排,咱们就怎么听。”
杨佑宁站起身来打开窗户,夜风吹过,将眼前的烟吹散,露出熟悉的场景。
“风摧毁的,只是木头。”
“却摧毁不了钢铁般的意志!”
嗯~~哼~~轰…哄…
寒风呼啸中响起基地的起床号。
以前杨小涛还没觉得这号声烦人,甚至对仓库门口的那把三十厘米长的铜号很感兴趣。
但现在,被窝外那么冷,天还蒙蒙亮就要起来,着实有些,适应不了。
昨晚被冻醒了,当然也与喝了老道的酒有关,一晚上和冉秋叶在梦中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