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枝比任子超跟时梨闹别扭还紧张,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宝宝,宝宝。”季明枝瞧见时梨的神态差点儿从位置上跳起来,一只手赶忙拉住她的手臂,“别冲动,别冲动,有话我们好好说。”
时梨笑了下,拍了拍她的手。
俗话怎么说?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软,祁则这是怕了吗?担心她在他新店开业的时候滋事,让他难堪,所以就拿一桌子破酒和一瓶雪梨气泡水来收买她?
她……是不是也太便宜了一点儿。
她的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前,朝后边靠,漫不经心地问:“所以,不管今晚消费多少,点多少酒,都是他出。对吧?”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太知道时梨要做什么。
侍应生也愣了下,随后点点头:“……对,老板是这么交代的。”
唇角翘了起来,时梨低头,又仰起头,看向吧台处的人。
他转回了身,一只手肘靠在后方的吧台,虚虚地搭在空中,幽暗的灯光反而衬得他肤色更白,长腿微曲,一只踩在长凳上的钢撑处。
比起截图里模糊的样子,她在门口匆匆的一瞥,现在的祁则,她看得更清楚。
两个人的距离太远,周围只有酒精和烟草的味道。
四目相对。
卡座里,她轻轻地笑了声,起身,又勾了勾手指,凑到侍应生的耳边,装作平常无奇地对他讲话,目光还是对准了远处的祁则。
“不是喜欢送气泡水吗?不是喜欢送酒吗?”
“麦卡伦72,两瓶,让他送吧。”
时梨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让它平稳,没有起伏,又说:“亲自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