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和小的时候一样,每次一见到宸哥哥,都会满心的欢喜,面对他的时候,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只要一和他讲起来,便会滔滔不绝,兴高采烈。
莫剑宸也如儿时的那般模样,静静地坐在他身边,聆听着她所诉说的欢乐。她的欢笑之声,永远都是能够浸透到他心灵最深处的清清泉水。
听着她热火朝天的诉说着,他连一刻的厌烦都不会有,哪怕是就这样听她讲一辈子,也不会觉得厌倦。只要一看到她的笑颜,他便会满心欢喜。
不知两个人在一块耳鬓厮磨了多久,终于等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刻。
残阳缱绻在山边,勾勒出那一抹耀眼的绛红色,还是那般的绚烂而又多姿。
“宸哥哥,终于等到夕阳西下了。”杜知卿望着夕阳欢声道。
随后她又将画板上的画纸按压了一下,将其中的褶皱按平,并将画笔与染料摆放好,对莫剑宸说道:“我要开始作画了,宸哥哥,你可要看仔细了哦!”
“好。”莫剑宸点着头:“你画吧,我就在这里看着。”
说罢,杜知卿就提起了画笔,在那素白的宣纸上勾勒起了这浅浅的斜阳。
远处的藏蒙山上升起了长长的云烟,与那落日融为了一体,笼罩在了山间,给这素青的孤山,更添了几分肃杀之意。
这一日,长烟与落日交相辉映在那山间,这景致仍旧如梦如幻,可这山间长烟落日,却又给人一种塞外征战时,那边角连营时的孤清之感。
妙手执玉笔,那色彩斑斓被浅淡相宜的勾勒在那素白的宣纸上,杜知卿望着山间之景,在纸张上轻轻勾勒,不多时,便把那幽然之景跃然纸上。
“宸哥哥,你看如何?”杜知卿将那丹青画绘完之后,对一旁的莫剑宸问。
莫剑宸一眼不眨的盯着那副丹青画卷,深深点点头,由衷发出赞叹:“妙哉妙哉,虽然我不懂丹青,但知卿妹妹这技艺绝对是了得,这山间落日的景象,被你拓印在这宣纸之上,便如同真的一样。”
“那是当然呀。”杜知卿毫不谦虚,悦然道:“我跟外公学丹青学了这么多年,这点本事当然要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