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梦丹楼选拔,你是不是毁了语柔入选的机会?我听说语柔原本已经治好了病人,你却横插一脚抢走了功劳。
安玥璃,就算你现在是王妃了,但也是姓安!你这么陷害自己妹妹,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面对安国公心眼偏到北极去的指责,安玥璃却意外得冷静。毕竟在对一个人失望到极致的时候,对方做什么都无法影响自己的情绪了。
“安语柔是这么跟你说的?我抢了她的功劳?”
“难道不是吗!?”
安玥璃呷了口茶水,掷地有声道。
“当然不是!
父亲怀疑质疑我的医术,难道就不奇怪安语柔什么时候学会给人看病了吗?若非我今日及时出手,那病人就要被安语柔害死了。
按照我国的律法,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我救了安语柔,照理说她们母女应该来给我磕头道谢才对,怎么还有脸撺掇父亲来兴师问罪。”
此话一出,安国公被质问得脸色僵住。
“那,那她也是你妹妹。就算有什么纰漏,你私下里替她遮掩了便是,何必闹得人尽皆知!?
你这么做,叫我们国公府的颜面往哪儿搁!?”
安玥璃挑了下眉头,敏锐地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既然是人尽皆知,父亲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呢。你直说吧,究竟想干什么?”
被戳穿心事的安国公臊红了一张老脸,伸手指着安玥璃的面门,气急败坏地点了又点。
“你,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我好歹是你父亲!”
安玥璃已经失去了耐心,直接端茶送客。
“父亲若不想说,就请回去吧。我在骁王府待了一晚上,已经很累了。”
她知道安国公惧怕夙怀骁,便干脆搬出对方作为威慑。果然,后者在听到骁王府三个大字后就收敛了许多。
“既然你问,那我便直说了。吏部的孙大人有旧疾,又是我的好友。你今日一战成名,风头正盛,不如去给孙大人调理调理。”
安玥璃眯了眯眼,总算弄清楚了对方打的什么盘算。
“父亲莫不是弄错了,我去参加梦丹楼的选拔是为了给母亲求药。为那劳什子孙大人看病,图什么?难道他能让我升官发财?”
安国公脸色涨红,被自己女儿犀利的眼神看得无地自容。
他的确是为了巴结吏部的孙祁年,才想出这么一招。至于刚才用安语柔的事情指责安玥璃,也不过是随便找个由头。
“让你去看就去看,哪里来这么多话!
我好歹是你父亲,只有我好了,整个安国公府才能好,你作为我的女儿才能长脸!”
安国公恼羞成怒,干脆撇下遮羞布直接下令。
“明日一早你就去孙府,若是看不好孙大人,便不用再回来了。毕竟你也是嫁出去的女儿,哪有留在娘家白吃白住的道理。”
安玥璃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整个人瞬间散发出强势的威压。
“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去看病,就不让她留在国公府照顾母亲。
安国公被她看得心头发虚,只觉得安玥璃发起脾气来越来越像夙怀骁了,隐隐让人招架不住。
他咽了口唾沫,梗着脖子不肯退让。
“你这么理解也可以,总之这件事必须办好,别让我听到坏消息。”
扔下这句话,安国公迅速地离开了北苑,也不知道是因为过分自信还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