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粮仓附近投鼠药?”
孙祁年惊诧地叫出声来,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自入秋之后,但凡入夜便会秋雨连绵。肖主事投放鼠药的时候,可有想过这些带毒之物会混着雨水浸入粮仓之中,污染粮食?”
肖澈笃定地反驳,“粮仓密封牢固,雨水不会浸入。”
“那老鼠又是如何进去的?”
“这!”
孙祁年挖了对方一眼,态度强硬地负手而立。
“粮仓有损,老鼠才能入内。那么有毒的雨水也会一同浸入,污染粮食。但若是粮仓无损,那么吃死老鼠一事只怕另有蹊跷。
肖大人身为屯田署的主事,可要想好了再说,切莫犯下欺君之罪。”
扑通——!
肖澈膝盖一软,惶恐地跌坐到了地上。
孙祁年刚才说的话,无疑是两头堵的问题,直接断了他的退路。
“微臣,微臣……”
惊惧之下,他只能下意识望向太子求助。
这一小动作被众臣看在眼中,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叹了口气。
太子这一招,怕是走错了。
就在气氛凝重尴尬之际,一直没怎么讲话的夙怀骁扣响了轮椅的扶手。
“肖澈。”
他的嗓音像是历经万万年的流水,波澜不惊中透着刺骨的凉意。
“安国公是本王的岳丈,他的案子多少关乎本王的名誉。他若是真的有罪,本王不会偏袒,但本王不能容忍有人利用此事栽赃陷害。
这粮仓到底有没有洞,你最好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