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前者他说不定只能哭,后者还会折磨他。
……算了。
他想。
哭也不必了。
“证词。”霍乐宁愣了愣。
“是。”湛峥道,“他说你确实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只是接了另一个单。”
他顿了顿,没告诉霍乐宁,一开始,对方甚至没供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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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他带了一张霍乐宁的照片去见男人。
“没见过。”
男人眼神原本已经涣散,因为体内的毒吃力地喘着气。
明明看到照片的那个刹那眼中就出现了异样,但还是否认得很快。
湛峥那个时候正是煞气最重的时候。
他刚醒,还没睁眼,就是一手的滑腻与温热,怀里的人眼睛紧闭着,乖巧又无辜,整个人猫似的窝着紧贴着他,让他没能有一秒钟逃避现实的机会。
他满身戾气,却没办法发泄。
这句话直接让他有了发泄的出口。
他一句废话都没说,直接让人卸了对方一条胳膊。
男人的惨叫响彻刑讯室,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依旧咬紧了牙关。
湛峥没有再动刑。
他看着男人,语调很平静:“你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
“蚀日这些年干的人口贩卖生意,里面有多少跟你弟弟妹妹年纪相仿的小孩子。”他道,“你知道么?”
男人张了张口,眼底浮现出了痛苦的神色。
最终,他终于交代了一切。
只是在最后,他对着湛峥小心地开了口:“……霍乐宁,他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他语声嘶哑,“我之前,已经想让他放弃了。但是他又主动找上了我,可能是缺钱……”
他顿了顿,低声道:“他跟我妹妹一样,左眼底都有颗泪痣。”
“……也都很乖。”
湛峥看着他。
“然后你还是让他来送死。”他慢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