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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1 / 3)

门外。

季娘子察觉不对。

想到昨夜情形不敢再推门,也不敢说话,踟蹰间,门后寄月说话了:“我……没事,方才在换衣裳,顾不上应你。”

季娘子松了口气,“那就好,娘子,一会我带着阿宝回家一趟,后半晌回。”

“嗯……你去吧。”

得了准话,季娘子放心地出了门,可越想越觉得奇怪,寄月的声儿似乎在抖,不,不光在抖,听起来又软又媚……

她暗骂自己,定是因夫君太久没回来,才净想些乱七八糟的。

屋里。

寄月和祁凌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方才季娘子突然回来,把寄月吓了一跳,生怕她听到什么动静误会了去。便一动也不敢动,更不能往前,只能往后缩。

不曾想,却让门板发出了动静。

而祁凌也屏气凝神,但他并非因为害怕被发现,而是因那妇人的话。

昨夜他失而复得,守着寄月一刻也不舍得离开,清晨回去了才想起,他们似乎还有个孩子——既然她还会梦到他,有恨,说明也还有爱,那孩子只能是他的。

于是他沐浴更衣,换了淡色衣袍,装得温润如玉,确保不会吓到孩子,这才折返。

正好那年轻仆妇领着孩子在巷口和邻里孩童玩耍,他悄悄用糖人把孩子引到一旁。

那孩子害怕又渴望,怯生生的小眼神还真像寄月,祁凌更是笃定了——

她为他生了个孩子。

他们有了孩子。

那孩子奶声奶气道:“哥哥,阿娘说了,不认识的糖,不能拿。”

小家伙口中的阿娘,是他孩子的母亲,她是他的,她的孩子也是他的。

祁凌心底一片柔软。

他爱屋及乌,抱起那个孩子,温声哄道:“真是个听阿娘话的乖孩子,可哥哥不是坏人,哥哥是你爹爹。”

话刚说完,那年轻妇人发觉孩子不见,气冲冲地跑过来,喊着人牙子。

祁凌不愿给孩子和寄月一个莽撞坏印象,便放下孩子,闪身消失了。

可方才听了那妇人的话,他才知道,那孩子不是他们的。

祁凌虽只二十有一,但大风大浪也经历过,北镇抚司号称天子耳目,而他在其中锤炼多年,已练就一双敏锐的眼。

可竟还会瞎到连孩子都能认错。

生平从未如此尴尬过。

摸不准寄月是否猜到了那妇人口中的“人牙子”、“衣冠禽兽”就是他,连呼吸都放轻了,故作镇定地看着她。

想确认她是否会嘲笑他。

两人因不同的原由走了神,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和位置,一动不动。

结果就是当季娘子过来推门时,他们都来不及躲开,门板猛地往前,太突兀,太猛烈,甚至发出了“噗”的动静。

幸好他们之间还隔着层布料。

不幸的也是——那层布料,被一道带进去了,绸缎虽柔软,但遇到更柔软的,便会被衬托得无比粗砺。

磨得痛痒难耐。

那一下,祁凌几乎要疯了。

毫无防备,门和寄月一道被猛烈推向他那儿,压制的情绪顷刻间失控,他下意识地用力将寄月压回门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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