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一直在和那对夫妇犟着，所以耽搁了何以昌的治疗时间。
或许真的就像李蔷说的那样，他的死，是自己害的……
“我真的是灾星吗……”晏殊的眼神失去了焦距，茫然。
晏清听着她不断说着自责的话，微凉的指尖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水光，“没有那么多如果，注定了的事是不会更改的……”
“早点解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来世会更好。”
说着这话的时候，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眼里的流露出的一丝向往和羡慕。
如果可以，她也想解脱，而不是一直困在这里。
晏殊这时才想起来，晏清的本事，她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姐姐，他会投胎到好人家吗？”
晏清缓缓道，“会。”
只要晏殊希望的，她会尽自己所能去帮。
见晏殊神情好转，情绪也没有方才那么低落了，晏清才开口问，“你还想再见见他吗？”
晏殊微微一愣，因为最近这些事扰得她太烦了，甚至快忘了她的姐姐能帮让阴阳两隔的人相见。
两人对视良久，晏殊缓缓摇头，“还是不了。”
再见一面，只会徒增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