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深这才忍不住似的低笑出声,就此打住,好心放过她,“好,我不说了。”
姜嘉弥没怀疑他的“善解人意”,‘噌’地一下坐起身,从他怀里站起来,抱着盒子噔噔蹬地跑上楼。
回到卧室,她蹙眉转悠了一圈,最后把盒子放进自己带来的那只小行李箱里。
其他地方都是周叙深的地盘,感觉不太合适,还是放在这里比较妥当。等临近年关从这里搬走时也不用再从其他地方翻出来装好,可以直接拖着行李箱带走。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很妙。
刚放好盒子,身后忽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
是门开的声音。
这个家里,能不敲门就推门而入的只有一个人。
姜嘉弥一怔,回过头,看着他从门外走进来。
“你怎么上来了,东西不继续拆了吗?”她茫然地问,刚刚降温的脸颊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又有了回温的趋势。
“交给张婶他们了。”周叙深的手随意搭在门把上,目光看得她惴惴不安。
“你……你有话要跟我说?没有的话,我可能要下去跟他们一起拆东西了。”
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默认她的意思。
姜嘉弥心里没底,电话也不打了,攥着手机开溜。正要从周叙深身侧经过时,却被他拦腰一把抱了起来。
她小声惊叫,下一秒却被他捂住唇。
“嘘。”他唇贴在她耳边,轻笑一声,语气里隐藏着一点恶劣的意味,“门还没关。”
话音刚落,周叙深抱着她后退两步,抬手关上门。
……
人们常用“耳朵怀孕”这四个字来形容一个人声音悦耳。
在遇见周叙深之前,姜嘉弥对此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遇见他之后也只是觉得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直到今天,她才清晰地领会到了这四个字的含义,只不过是以另一种更深刻的角度。
“”
他低声将盒子上的说明念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