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却是不甚在意,上前几步,走到陶谦身侧,弯腰蹲下。
陶谦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朝着前方的田垄之间看去,“玄德出身幽州,边塞之地,一望千里,想来风光是不差的。徐州虽然算不得南方之地,可到底还是与北方边地有些不同的。”
刘备点了点头,“确是有些不同。”
“其实像幽并凉三州那样的边地才是我心中的最好去处,谁想最后却是来了这里。”
徐州在天下之东,昔年霸王故乡之地,在东边各州之中也算是富庶,旁人争破了头也想来的地方,于陶谦口中却满是不愿。
陶谦自嘲一笑,抬手在身下的田垄上抹了抹,随后直接在田垄上落座。
一旁的刘备也是有样学样。
“陶公素来有远志,备在北地之时也曾听过。”刘备笑道。
陶谦为人熟知的有两事,其一自然是当年少年之时骑竹马,组织乡间少年操练一事。
另外一事则是倔强怒怼与他陶家有旧的公卿。
陶谦自然知道刘备所指,这也是他生平的得意之事,此时听闻刘备说来,禁不住挑了挑眉头。
“玄德所说的虽也不差,可终究不过是世人眼中的陶恭祖罢了。我平生最得意之事其实是知兵事,最为可惜之事便是不得任命于疆场。不然疆场横戈,我定然不在卫霍之下。这也是我为何想要在边地的缘由。”
刘备有些愕然,稍稍转头看了陶谦身后的孙乾一眼,孙乾唯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