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是连圣上都听闻此子美名,聘请他入宫教学,奈何臧浮此人心高气傲,从宫中教导了皇子不过两日,受不得宫中诸多规矩,便辞官归乡了去。
至此再没踏出朔州一步。
任凭多少世家贵族前仆后继来此欲为其子聘请也请不来。
能请来臧浮的,便也只有郗珣了。
臧浮看着端正立在郗珣身侧的小郎君,他不喜不怒的淡淡移开眼。
郗琰乃先王幼子,郗氏公子,如今也大了,他来为他传道授业倒也不算屈尊。
只是、那燕王身后躲着,只露半个头的三寸丁是何人?
小姑娘躲在兄长身后,同臧浮紧张地大眼瞪小眼。
臧浮拧眉。
小姑娘连忙缩回郗珣身后,任凭郗珣怎么哄也不肯再探出头来。
得知自己日后要教的也包含眼前这个离不开兄长的小屁孩儿。
臧浮险些名士风度都顾不得,指着那个藏在燕王身后只露绿裙一角的小矮墩。
“殿下是何意思?”
珑月一听更害怕,拿着双臂紧紧抱着身前兄长的腰际,企图用他身躯躲人。
郗珣冷声道:“不可无礼,珑月,还不快出来见过你的老师。”
郗琰在一旁偷偷冲着珑月做鬼脸,他自从那次被告状事后,便被郗珣训的服服帖帖,当面不敢有半点不乖。
珑月双手使了吃奶的劲儿紧攥着郗珣的长袖,从他胳膊间钻出小脑袋,想跟阿兄告状郗琰冲自己做鬼脸,奈何阿兄凉飕飕看了她一眼。
兄长显然被她闹得心情烦躁,如今见不得她顽皮。
“珑月,见过你的老师。”
珑月害怕地看着站在兄长身前穿石褐色广袖长衫,留着胡子的男人,在年幼的珑月看来,有胡子的男人都是万分可怕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