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章程再说,叶天民又接着说:“他们不单是有热情,还有很好的付出精神。可是一旦按照通知要求,就算我们还维持天民教育集团,他们也不可能再担任教师了。这样一来,天民学校和南民职业技术学校的意义就毫无价值,剩下的就只有关门这一条道路。”
“这个……”
“唯一对天民教育集团的阶梯教育模式很接受的,而且对孩子们的未来有好处的,只有国立大学全盘接手,才不会将这种教育模式消亡。”
章程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才说:“我可不可以理解,你的想法是要保证维持现在天民教育集团,从天民学校到职业传承学院这一条线完整的教育模式。”
“没错!我相信只要他们愿意接手,解决问题比我一个企业去解决更有办法,也一定能做得到。”
叶天民为了便于章程理解。接着说:
“在通知里的内容和案例来看,我不去说有针对天民教育集团的话,但我没有看到一点因为教育资源分配不均的改革,只看到了强制性的各种措施。”
叶天民的话,让章程不好接,这不是他这个体制内的人可以说的,只能静静的听着。
“符合条件的民营基础教育,并不是都以赚钱为目的。天民教育集团就没有一个学校是基于赚钱的目的开办的。”
“如果将天民学校、天民职业技术学院的教学模式打断,对还没毕业的孩子影响最大。谁来支撑这些教育经费也是问题,否则,天民教育集团就只能维持现状,不要孩子们的学历,不要孩子们的学籍,直接参加高考。可这对于家庭困难的家庭而言,是不敢去堵的。万一没有考上大学,这些孩子等于就是没有学历的‘文盲’。”
“尽管,我相信他们可以能找到合适的工作,但是先天就缺失一些竞争的条件,对孩子们不公平。”
“如果,现在的教育是良好和优秀的。当初,我也没必要去年年补贴办天民学校,还有后面一系列的学校和学院了。”
“只有国立大学同意全盘接手,维持现有的教学模式,至于学校的资金,依然可以采用风雨学院的模式,直接在世界拉法文化传承教育基金会里增加项目。”
章程算是明白叶天民的意思了,天民教育集团想要保留现状的教学模式,但是如果按照《关于促进拉法帝国职业和基础教育的通知》里的通知要求来办,要保留天民教育集团被涉及的学校,就必须要改变。
不改变就会被要求关停,至于当地政府是不是愿意接手,那还是两说。
所有的基础建设投入、教学投入全部都要变成毫无价值,更别说十几年打造的学校的社会影响和成果。
这不只是一种浪费,也是一种犯罪。
天民教育集团从天民学校开课到现在,已经14年,最早一批小学三年级的学生经过这些年的学习,大学都已经有两批孩子毕业了。
而所有南云州的人都知道,这两年当中,天民教育集团的毕业学子,无论是哪一个学校,返回南云州来的,占了所有学校的人才回返第一。
这是一笔叶天民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布下的棋子,章程不由得越想就越觉得惭愧。
别说他了,当今这些商界、政界、教育相关部门的人,有几个可以在十几年前就开始为之贡献的。
“叶总,我谢谢你。代表整个南云州谢谢你,我这就吩咐人,不,我自己亲自去找李德坤,务必要促成此事,那怕背负骂名也一定要把此事促成。”
章程是有些动情,这不是简单的收购一家教育集团,而是一种教育传承的继承和大爱。原本想的背负骂名变成了被另外的一群人指责,反而显得自己更加纯粹。
“谢谢!”叶天民说这句话也是真的。
“叶总,关于天民教育集团的收购价格,你有没有计划?”
“有。五年甚至十年分期都可以,反正所有资金都进入世界拉法文化传承教育基金会。但是,穆新不能再担任收购之后的任何职务,因为他还有一个身份,世界拉法文化传承教育基金会法人。我暂时还找不到合适的替代人选,而且我还舍不得这个人才,他来管理这笔资金是最合适的人选。”
大方向确定,叶天民也不再耽误章程的时间,选择了告辞。
叶天民走出来,站在南云州州政府办公楼前停了下来。
虽然是按照原本的预期进行的,但神情没有轻松感,也没有笑容。一切不过是按照最开始的规划,剩下的仅仅只是国立大学是否愿意接手的问题了。
在叶天民的身侧没有遮挡,在他的身前也没有遮拦。阳光从大楼的侧面照射过来,拉长了他的身影,还有身后高和泰与穆新的影子,与站在楼前停车场车边的张文博的影子被车身遮挡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在阳光下长长的影子,和印照在车上上几乎同等身高的影子。
只是因为,背后有没有遮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