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用完膳,照样是俞九清先去沐浴。
他腿上的伤口暂时还不能碰水,因此需要有人专门服侍。
某男人倒是十分不要脸地用语言和眼神百般暗示沈卿去陪他,被沈卿义正辞严地拒绝了。
沈卿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见俞九清不在房间里,旁边的书房亮着灯,便一边拨弄着微湿的长发一边走了过去。
古人留长发的习惯当真够麻烦的,最麻烦的便是洗完头后,光擦头发便要擦半天。
以前,都是香巧或俞九清帮她擦。
如今香巧不在,很多事情都麻烦了许多。
沈卿不禁暗暗决定,必须尽快找两个侍婢到她身边了。
她刚走进书房,就见到男人坐在一室的暖黄色灯光下,一头同样微湿的长发只用一条青色嵌玉石发带松松地捆了起来,正微微低头一脸专心致志地批阅着手上的奏折。
他的公务确实很多,刚中毒那两天他病得严重,想来耽误了不少事。
从沈卿这个角度看过去,男人身材高大,脸部线条完美,五官立体而俊朗,一身白色的宽松袍服微微敞开,那一小片白皙的胸膛在灯光的映衬下格外的结实莹润,看得沈卿莫名地口干舌燥了起来,连忙别开视线,心跳不知道什么时候快得让人似乎无法承受。
真真是妖孽啊!
过了十年,这男人的气质越发的沉稳内敛,也越发的妖孽了!
方才那一瞬间,她竟然产生了一种要把这男人狠狠吞吃入腹的强烈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