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皇是个残暴不仁的人,他的残暴不仅表现在对百姓上,也表现在对他后宫的女子上。
我自小看着我父皇虐待我母妃,好几回甚至差点把我母妃虐待致死,心里恨极痛极,为什么我母妃非要依附着这样一个男人生存,即便被他如畜生一般对待,却连挣扎都不敢想,连带着后宫里的其他女子,为何都要这么忍气吞声?
我那些皇兄成年后好歹能有理由离开这地狱一般的皇宫,但我和我母妃,以及后宫那些女子为何就不能?
于是,我时常想,若我能拯救我南安的百姓就好了,若我能拯救我母妃,以及所有如我母妃一般的女子就好了。”
真禾公主忽地低下头,用标准的南安国礼仪缓缓地给沈卿行了个礼,道:“不管最后结果如何,真禾先谢过夫人的慷慨相助。
夫人的那番话,也让真禾无比感动,真禾头一回觉得,真禾这么多年辛苦做的事情,还是有理解的人的。”
她这回的行礼,不再像最开始时一般,带着浮于表面的敷衍和挑衅。
而是带着满满的敬重与臣服。
沈卿不禁微微挑眉,道:“公主请起罢,我答应了你的事情,便会尽最大的努力做到。
只是公主也知晓我们大齐的情况,现阶段,我们大齐还是会把重心放在大齐的经济民生上,只是我可以承诺公主,最迟不过十年,我定会助你夺回南安。”
真禾公主站起身点头道:“大齐有一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九年我都等过来了,又哪里差这区区十年。”
沈卿不禁暗暗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