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顿时紧张又焦急地看着宋祭酒。
宋祭酒是这么调皮的吗?竟然还卖起关子来了!
简直是要急死他们啊!
忠勇侯府的席位里,忠勇侯夫人的侍婢桃儿看到自家夫人双手紧握成拳,手背的青筋一根一根凸了起来,连忙低声安慰道:“夫人放心,第一名定然是我们三郎君!我们三郎君的才名这么多年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俞相家那个嫡子上上一回旬考还是倒数呢,他上回的成绩定然是有什么龉龌在里面,怎么可能赢过我们三郎君!
看着吧,方才第三到第八名都没他,只怕他连前十名都进不了……”
她话音未落,就见吊足了大家胃口的宋祭酒笑眯眯地开口了,“排行第二的是忠勇侯府的薛三郎,薛三郎小小年纪,却写出了暮春万物消逝的苍凉感,甚是难得,只是你年纪尚小,对很多事情的体会尚不深,强行写一些自己也不太熟悉的感情,难免会有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这是不足之处。”
忠勇侯夫人和桃儿:“!!!”
忠勇侯夫人眼眸大睁,不敢置信地看着宋祭酒。
她的仁儿竟然是第二名?!不可能!不可能!
第一名又是谁?
宋祭酒这回没再吊大家胃口了,继续道:“排行第一名的是丞相府的俞小郎君,哎呀,俞小郎君这首诗写的虽是暮春,全篇却没有一丝春天将要消逝的悲情,而是代入了孩童的视角,把不懂长辈为何在暮春伤春悲秋的稚气,以及迫不及待到盛夏吃冰戏水抓蜻蜓的渴望写了出来,真真是童趣至极,可爱至极啊!”
又是他!
怎么又是他!
忠勇侯夫人猛地看向了不远处的小少年,牙关紧咬,眼里忍不住漫上了一丝阴毒。
难道说,她的仁儿真的比不上他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