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面貌者,外逃。”
曹狡的叙述中,霍去病看向地面上被抓回来的身影。
那是个面容苍白,双目紧闭如昏迷的中年入。
“他被我们抓住,立即以安魂镜压在其眉心。”
“三个人,外逃的那个出了洛阳。我们寻到些痕迹,一路往北追了三四天。”
曹狡概括了整个过程:“但始终没能将其抓到。”
霍去病靠近地上昏迷,眉心处压着一面小巧铜镜的人。
“这人神魂已殒,再也不可能醒过来。”茹泊虎说。
“抓捕他的时候,他没问题,是之后才发现其神魂出了问题。”
曹狡回忆了一下:“他被我们抓获后,隔天下午,呼吸变得细弱,检查后便察觉到他神魂归寂,没有了神念波动。”
霍去病按曹狡给出的时间推断,正好是他杀了执笔者的那天下午。
这人可能是被执笔者控制神魂的傀儡?
执笔者死,他也跟着神魂沉寂?
霍去病看向悠然自得的茹泊虎:
“密侦令可是有了重要的发现?”
茹泊虎:“没错,那个暗中人,或者说暗中那股力量,已被我找到了真正的线索。”
“这人神魂寂灭,不可能再苏醒,密侦令反而有了大收获,线索从哪来?”霍去病问。
茹泊虎瘦长的脸上露出稍许笑意:“之前我们就知道,暗中人能影响控制他人为自己卖命。”
霍去病闻声知意,略作思忖,道:“密侦令的意思是对方既然不是一个人,可供调查的方向就多了。”
“你之前列出来,怀疑是暗中人的那份十二人名单,你是从这个方向重新入手,有了发现?”
茹泊虎脸上掠过稍许惊异,道:“与霍侯说话,确是可以省掉很多解释的功夫。”
“正是如此。”
“霍侯你前几日回来,说杀了一个能和道尊交手不分胜负的人,怀疑是执笔者。”
“现在可以确定,他或许是执笔者,但不是全部,其背后的力量并未消除干净。”
茹泊虎道:“我让人再次彻查那份十二人名单,包括跟他们有联系的部分人,有了些很有意思的发现。”
霍去病在一旁坐下,视线不自觉的瞄了瞄茹泊虎面前摆放的那三面镜子。
三面镜子都是背面朝上,隐约能看见镜子和矮席接触的缝隙似有光晕透出。
“我比对这些可供怀疑的人,发现他们中有半数在各地担当主簿,还有部分是笔吏。”
“而这些人任职的城池,几乎都是各地重镇,或边关。最初调查时,我密侦内部也有问题,这些关键讯息被调整后隐瞒了下来,当时并未发现。”
茹泊虎话落瞅瞅霍去病:
“主簿的官阶,看似不大,却是负责收发,记录各类卷宗的人,几乎能接触一地所有出入讯息。”
霍去病顺着茹泊虎的思路,也是在理清自己的判断:
“他们是在通过收发这些重要城池的讯息,来监控,或者说分析各地在发生什么。”
而因为这些人蛰伏的城池位置,若将他们的消息联系起来,还有可能形成一个相对完整的消息链,推断出我们大汉正在发生哪些重要变化?羽。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