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我双方,以万计部众,脑海里都在此刻掠过一抹青光,仿佛被这钺的光芒强行烙印在意识里!
甚至于,整个西匈奴,汉通往西域的各地,皆成为一座庞大的战场,以霍去病为帅!
地面上,萨满大阵升起的气机,被一分两半。
布设在地下的血骨阵,猝然龟裂。
营地的地面,也出现一道深深的沟壑,裂穿整个营地!
这一钺,让萨满大阵的气息被削弱到近乎消失。
失去阻碍的汉军一拥而上。
赵破奴的部众,也得以成功杀入营地,与匈奴接战。
这一次,汉军的冲势更强,多个方向都爆发了激烈的交锋。
浑邪王再想撤走,已不可能了。
眼看失去撤离机会,他满脸戾气的翻身下马,喝道:“各部,与汉军死战!”
休屠王亦从马上下来。
两人心头皆是异常沉重。
退走不成,想再战,部众的锐气全失。
这一战,再没半点胜算!
唯一的希望,是能固守到其他匈奴兵马来援,或还有生机。
此时,霍去病手握青铜钺,足下阵纹激荡,倏然出现在浑邪王和休屠王不远处,劈出铜钺的第二击!
锵!
浑邪王骇然提起血色长刀。
铜钺的力量下落,好似重山,接触的瞬间,就将浑邪王手中长刀崩开一道豁口。
浑邪王翻手在胸口一划,胸前有血涌出。
他将血抹在刀上,那刀锋饮血,开始慢慢恢复。
这长刀是骨骼所锻造,极为妖异,能吸食鲜血增加威力。
不远处,箭光如流星。
李敢也策骑杀来,扑向休屠王。
同一刻,休屠王面前的影子里,漆黑的阴身之手,再次伸出,往他抓来。
休屠王侧身避开李敢的箭,由身后的亲兵上前挡住了李敢。
但其面前化出暗影般的阴身,霍去病识海里的灵蓍兵符闪烁,咒文交织,推演预判。
阴身的出手,仿佛预见到休屠王的躲避路线。
其移动轨迹,尽数被阴身似虚似幻的手封堵。
休屠王待要变向躲避攻势,其一侧虎啸又起,探出一只巨大的虎头。
他周边区域,更是尽数被阵纹封死!
白虎主杀,咆哮如刀兵风暴。
休屠王移动稍慢,立即被阴身再次扼住脖颈,意识里也被白虎的力量侵入!
霍去病笑了笑,目芒炯炯,洞彻人心的看向浑邪王,道:
“你若一心死战,我成全你。但你浑邪王,从今日起将除名,世上再无浑邪部。”
霍去病大约记得,这浑邪王是个识时务的,在河西之战后,因为单于伊稚斜不满他和休屠王的败退,想要处罚两人。
他们一怒之下,便投了历史上的冠军侯。
不过休屠王在临近投效前,又想反复,被浑邪王所杀。
可见这浑邪王是真心投汉,谁厉害他服谁,这在当下是好事,不妨按历史的脉络,试一试。
“想让我降汉,绝不可能!”出乎意料,浑邪王一口拒绝。
“呵呵!”
霍去病手中铜钺,清冽的光晕骤然绽放。
浑邪王手里的血色长刀气机交感,震颤如哀鸣,裂痕不断扩大。
咔嚓!
长刀隐然欲要断折!
不远处,休屠王则被白虎的力量绞杀,阴身扭断其脖颈,顷刻丧命。
休屠王就这么死了!
“我再问一遍,降还是死!”霍去病的美人计,正发挥着莫名的作用,形成了强大的魅力属性。
“我浑邪部……若降汉,如何保证战后你不杀我?”
浑邪王额头冒汗,短短的时间里已是经过非常激烈的思想斗争,终是泄气般问道。
他瞅瞅霍去病,再看了眼战局,选择了保全部落的延续和自身性命。
“那要看你的投名状是什么。我大汉向来优待俘虏,你该知道,我与舅父麾下皆有不少匈奴人为将,封侯进爵亦非不可能。”霍去病画大饼道。
……
骄阳落山,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一支匈奴万人队,快速驰骋接近浑邪王和休屠王所在大营。
这支队伍为首一人,体型壮硕,高鼻深目,如一座小山坐在马上。
其所乘马匹的蹄印,都比其他的马蹄印要深很多,可见其身躯魁伟程度。
他的肤色和汉人,匈奴人都有不同,与维娜同族。
这人正是之前挛鞮坚和折兰王提过的封惕。
是苣都在极北之地收服的大将。
封惕遵苣都命令,带领兵马赶过来,准备和休屠王,浑邪王汇合,联合应对汉军。
但包括苣都在内,所有人都错估了霍去病的行军速度。
汉军比匈奴这边预料的要更早,先一步杀到浑邪部和休屠王部。
封惕来晚一步,看见的景象是汉军从营地内蜂拥而出,列阵以待。
这说明浑邪部和休屠部的这处营地,已落入汉军手里。
浑邪和休屠两部,怎会败的这么快?
封惕勒马停在营外远处,惊疑不定。
因为不清楚虚实,他一时不敢冒进,遂下令后撤,并未和涌出来的汉军交手。
封惕后撤出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远观那处大营,越看越是惊疑!
但见那大营内影影重重,被一种薄雾笼罩,汉军林立,像是有数万军驻扎其中,军威鼎盛无比!
这处苣都视为重地的大营,若真陷落敌手,将对苣都在西匈奴的布置,造成莫大影响。
形势也将由此全面变化,不利于匈奴。
而霍去病连展手段,成功占据敌营。
至此,他已在这一战中,获得了莫大的战略优势!
……
距休屠和浑邪王所在营地,往北百里外。
折兰王,挛鞮坚等人的队伍,在夜色下疾驰,马匹身上都被汗水浸湿。
一行人正在策骑当中。
忽然听到前方蹄声如雷,冲出一支人马,竟是浑邪王和休屠王。
两人全身是血,看着像是从万军中突围而出,极为狼狈。
“快,后方都是汉军,我二人拼死才杀出来。”浑邪王大喝。
挛鞮坚,折兰王当即做出手势,让全军戒备。
浑邪王和休屠王转眼来到近处,身后跟着一队匈奴兵,大概有七八千人,也是丢盔卸甲。
挛鞮坚扫了眼休屠王,隐约感觉其似乎和往昔不太一样。
但他满脸血污,在大战后有些不同,倒也正常。
折兰王和挛鞮坚急声问:“汉军这么快就攻破了你们的营地?你们麾下只剩这七八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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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