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详情,我当初曾报备过陛下。
若少府参我,必会被陛下训斥一顿。”
刘清欣然道:“原来是这样。”
“夫君在外行军,切忌小心谨慎,我和嬗儿在家等你。”
夫妻俩停止联系后,霍去病考虑着后续的行军计划,遂被轻微的水声打断思绪。
白南妤正在行营的铜盆旁,将一块干净的棉布浸湿,又把水拧干,过来递给他:“侯爷擦把脸,水温刚好。”
她穿了身红褐色的薄裙,和汉军的军服颜色类似,身段在裙装下起伏,明媚娇艳,五官精致。
霍去病接过来,嗅到布巾上淡淡的香气:“这面巾是你的?”
“嗯。”
白南妤桃花眼微挑,偷瞄霍去病的表情。
霍去病待要说话,张次公大步流星的从帐外进来:“大司马。”
白南妤便挪步来到矮席侧翼入座,进入随军主簿的角色。
她坐下后,双腿的曲线绷紧,裙下呈现出清晰而丰腴的线条。
其他军中将领,也跟着从帐外依次进来。
一段时间不见的姚招,还有各部校尉,浑邪王和酋涂王。
“大司马,我们后续该如何用兵?”
霍去病传令将兵马调度往西推进,锋线直逼帕提亚边境,进攻的态度非常明显。
军中这些人也都是好战之辈,气势高涨,摩拳擦掌。
“帕提亚最大的水坝让我们决了,他们不想开战,所以才收缩防线。
我料其必要来求和,希望能获得缓冲的时间。
传令下去,张次公率部一万五千,以姚招,赵破奴为副帅,统兵直逼帕提亚边城木鹿,在其城东两百里外,寻地扎营。”
霍去病有条不絮道:
“博路德,你统兵为左路,从大月氏原王都蓝氏城旧址往西进。
我们两线紧逼,若有机会就动兵开战。
帕提亚方面若派人求和,把使节送到我这里!
酋涂王,浑邪王率部与我坐镇中军,等后军上来,一起行事。”
“唯!”
各部齐声领命。
当夜便有兵马,往西行军,狼烟百里。
而在卫青走后的当晚,道尊等道门众人,驾飞剑而至。
他们是之前应卫青邀请,来查看汉军所中巫蛊之术的。
随行的还有楼观,文始两位道尊和几名道门弟子,以及一支绣衣遣过来的精锐小队。
其中包括久已不见的雷被,伍被,两个当年淮南王降将。
二人近年随同绣衣,执行各类任务,巡检天下,一文一武,位置攀升,已接近绣衣高层。
“我们来找侯爷前,已在西域边城原驻军地,查看过留在那的一些汉军情况,确是巫蛊之术无疑,利用鸟兽做媒介,通过它们的死亡来触发,散布的是一种死气。”
道尊说:“我带人过来是想看看,你这边的军伍中,还有多少人被此术影响,症状未显。”
“需要多久?”
“两三天就可筛选完毕。”
张次公等部之前就在外出征。
他们的部曲,并未在西域大营留守,没有巫蛊之术的隐患,所以不会耽搁他们此时的行军。
有可能被巫蛊之术影响的部众,都在营内,留而未发,接受道门查看即可。
————
夜色深邃。
木鹿城。
布托脸色苍白的坐在城内的一栋建筑里。
密斯陀,图塔赫二人也在。
图塔赫脸上带着明显的惊色:
“那汉军将领,能以轻骑击败大帅统领的铁甲军?”
图塔赫先一步到达木鹿,并未参与之前的会战,但仅是战后收到战况通报,就让他极为震惊。
“那汉将统带的军伍,速度和军阵变化之快,之精妙,在我所见任何人之上。”
布托坦然道:“汉人和我们接战的两名统帅,都很厉害。
之前国都传来的消息,说对方袭击国都时,提乌斯曾率军追击,怕是也在那冠军侯手里吃了些亏。”
图塔赫倒抽一口凉气。
提乌斯和布托,是帕提亚最厉害的两大统帅,同被一人压制,是所有帕提亚人都未想过的事情。
几人深夜未眠,却是接到消息,汉军连夜行军,兵逼木鹿城。
“白砣石水坝就是汉军所溃,他们熟知我帕提亚遭水患后的情况,绝不会轻易罢战,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密斯陀道:“消息我已传告国主。
国主的意思是先求和。当然,也不能让对手随意索求,具体该如何做,由大帅决定。”
布托叹道:“对方不会轻易罢手,想求和也不容易。”
“我或许有办法。”面罩黑巾的身影,从黑暗里走出。
————
没人知道的是,秦皇陵内,并不止于有一缕光曦投入长安,和社稷图相融。
还有些藏而不显的变化,从皇陵出现后,被某种气机交感牵引,一路往西而来。
在这天凌晨时分,这缕气息出现在汉军西北大营内,投入了霍去病的营帐。
当时他正在帐内修行,生出感应后,睁开眼,取出过往得到的四卷秦皇手书。
手书上,秦皇留下的一些字迹,绽放着微光。
而那破空而来的气机,随即融入四卷秦皇手书,并衍生出特殊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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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