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玉则善歌,歌喉婉转绕梁,有三日不绝的余韵,让人听后回味无穷。
她的体态绰约高挑,乍一看是个冷美人,但在看向霍去病时,眉目传情,分外娇艳。
“去病,我可是听这许灵玉亲口说过,愿意给你为奴为婢。
你听她这声音可有多美妙。你要是愿意,有很大希望上手。”刘相从一侧探头,低声说道。
许灵玉,虞人,胡小鱼,一个善歌,一个善舞,一个善乐。各有所长,又都是少见的美人,怪不得能扬名天下。
三人轮番过来敬酒时,许灵玉还趁机塞给霍去病一枚简片。
人走后,霍去病主动将简片递给了身畔的刘清。
简片上写着一行小字,字体娟秀:奴栖身之处溪水小筑,日夕盼望侯爷前来一叙。
这些狐媚子……刘清笑吟吟的传声问霍去病:“夫君偌大的名声,有这么多女子爱慕期盼?”
霍去病人间清醒道:“这几个舞姬,长袖善舞,传递消息的目的未必单纯。”
他真是这么想的,几个舞女。既没有自家媳妇的国色天香,也没有家里住着的那个颠倒众生,更没有自家小妾的一百零八式,传再多‘小纸条’他也不会为之所动。
此时曹禺石从后边出来,说是给霍去病备好了独立的院子,请他移驾过去。
“不了,今日就到此结束。”
霍去病准备离开,遂问一边的刘相道:“你走不走?”
刘相压着声音说:“可别怪我这个当兄弟的没提醒你,一会我就要去后宅看歌舞了,我选的是虞人。
你要是留下,她们三个说不定都得来,且还有入幕的机会。
你不去?
公主那里我会帮你瞒着,绝不吐露半句。”
刘相说完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旁边的小随从,莫名感觉到一股杀气。
“那几个歌舞伎行走天下,见过接触过的人数不胜数,绝不会对谁轻许芳心。你小心些,别被人套牢了拔不出来。”
刘相正色道:“晓得了。”
刘清跟着霍去病往外走,有些诧异的传声道:
“你往下第五席有两个人,尤其穿暗蓝色衣服那个。我感觉有些熟悉,他执酒盏的动作,说话,坐姿……好像有些像师尊?”
一个人的形貌再是变化,平时的习惯动作,举止,只要没受过相关训练,很难瞒过熟悉的人。
“怎么会联系到道尊身上,他老人家还是要脸的,绝不会来这种地方。”霍去病笑道。
刘清有些狐疑,临走出门口仍回头扫了眼坐姿僵硬的道尊。
看到刘清跟着霍去病走了,道尊长长地吁了口气,瞬间回魂。
从宅子里出来,背后仍有丝竹管乐之声隐隐。
天色擦黑,星月初升。
夫妻俩上了车,在曹禺石等人恭送下,启程回府。
车内,刘清说:“夫君有没有觉得,今天的事不太对。”
“说说看。”
刘清的眼睛在车厢的黑暗里亮晶晶的:“曹禺石不过是个舞姬班子的班主,就算知道刘相认识你,被逼急了想请你帮忙,为何要公然激化矛盾,让刘相把你叫过来,直接面对刘舜。
更好的处理方法有的是,他偏偏选了最冒失的一种。”
“你们俩不论谁压过了谁,他都会得罪其中一方。稍有错失,还有可能把两个都得罪了。
那曹禺石天大的胆子,敢得罪夫君和刘舜?
他一个走天下的班主,不过是靠歌姬娱人。哪来的底气?”
兵家讲究的就是敌我庙算,相互斗法,较量心智。
霍去病能看出曹禺石存心不善,别有所图,并不奇怪。
但刘清的成长环境,居然也能看出来,那就单纯是依靠聪明了。
怪不得她说自己能胜任绣衣的事,皇帝和茹泊虎稍作尝试,就放心的把绣衣的部分权柄交给她,显然不单是因为身份。
自家媳妇是有真材实料的。
霍去病瞄了眼公主殿下的真材实料,确定其才高八斗,高不可攀。
“夫君,我说的对吗?”刘清期待表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