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泡了杯果茶,天热,她又加了点冰块:“没事,材料跑得怎么样了?”
“放心吧,没什么问题,我最会砍价了,成本拿捏得死死地。”bill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了温苒。
“好,加油!”温苒挂了电话。
这件事在她心里终于放下了一半,如果没有巴飞之前要回珠宝展的事,温苒也不会这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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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迟了一个星期的接风宴,栾宁终于还是在周末这天吃上了,景怀还是订的老地方,曾意甚至还给栾宁买了个蛋糕庆祝。
就是蛋糕上的字他不是很喜欢:庆祝渣男回归。
他哪就是渣男了?
“说说呗,这三年都去了哪些地方?”曾意坐在沙发上,姿态随意,手里还不断回复着消息,他手底下带了七八个艺人,又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艺人,难管得很。
景怀看起来是四人里最靠谱,这会却也捏着酒杯调侃:“当初长茗说你去找人了,找着了没,还是去一个地方找一个?”
“哈哈哈哈哈。”曾意笑得不行,“景怀,你他妈别揭穿他啊!”
盛长茗在一边也毫不犹豫地插刀:“栾宁当采花大盗去了,说吧,祸害了多少姑娘?”
栾宁被几人吵得头疼,他放下酒杯,拿起刀切开蛋糕,把渣男两个字切得粉碎,随后把带着写渣男俩字的巧克力酱部分给几人一人盛了一块:“把渣男吃进去,你们就是渣男,我现在是良民。”
“幼稚!”盛长茗接过,无语凝噎。
栾宁也塞了块蛋糕进嘴里,不好吃,“哪家的蛋糕,这么难吃?”
没温苒烤得曲奇好吃。
“你居然说难吃,这可是全海城评分第一的蛋糕,为了迎接你我开车十几公里去买的。”曾意气不过,据理力争,甚至还把评分摆在了栾宁眼前。
“得了,不吃了,玩够了回家。”栾宁丢下蛋糕,起身要走。
其他三人挽留,愣是没留住。
盛长茗撑着下巴分析:“我觉得栾宁这家伙有情况,转性了,不浪了,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有吗?”曾意看了眼盛长茗。
景怀觉得盛长茗说得对,这三年他可是一直看到栾宁发的朋友圈了,每次文案都是404--找不到,和那句找人去的话印证。
“估计心里是真有人了,不确定再看看。”
栾宁开车哪也没去,真的回了家,脱下西装给秋姨干洗,又想起什么。
“秋姨,等一下。”栾宁折返回秋姨身边,从西装里摸出钱包,“没事了,您去休息吧。”
“好,你也早点休息。”秋姨笑着叮嘱。
栾宁拿着钱包回到二楼卧室,打开钱包,五百块钱整整齐齐,三年的时间,被压得一点褶皱都看不出。
那晚之后的早晨,栾宁记得自己看到五百块钱气到脑子冒烟,温苒那女人当时把他当什么了,他当时就想着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然后把五百块钱甩给她。
只是他听出来温苒不是海城人,于是出发去其他城市游玩,但没想到温苒那晚之后就留在了海城工作,所以他是错过了温苒。
此次回来,栾宁因着那点错过的遗憾,舍不得把钱甩给温苒,甚至担心提起那晚会让温苒难堪。
他知道,温苒那次确实是一时兴起,他没有忘记温苒眼里带着勇气的决绝。
“嗤栾宁嘲笑自己一声,大概真的是浪子回头了。
七月的海城,天说变就变,栾宁起身把钱包放到桌上,站在窗边看着庭院里的树被台风刮得左右摇摆,一场台风即将登陆。
想到温苒从来没有开车来过公司,大概是没有车,栾宁不免皱了皱眉,明后天台风天,她要怎么上下班?
回到桌边拿起手机,栾宁想给温苒发个信息提醒她一下,又觉得没有理由,一瞥眼,看见桌上的曲奇盒子,他还没给温苒做出口味评价。
栾宁:[曲奇很好吃。]
温苒刚洗完澡出来,外面狂风大作,吹得窗户叮当作响,拿起手机,温苒看到栾宁这么没头没尾的一条信息,曲奇都送出去这么久了,栾宁才表示赞美,是不是有点太迟钝了。
但温苒没有戳破。
温苒:[谢谢夸奖,有时间再做。]
言外之意,做了还可以再送你吃。
栾宁:[嗯。]
几秒钟后,温苒觉得栾宁应该没事了,想放下手机去吹头发,栾宁的消息又发来了。
栾宁:[明后天台风,上班注意安全。]
温苒微愣,心里满当当的甜蜜要溢出来。
温苒:[好的,你也是。]
她镇定回复,反复告诫自己这只是朋友间的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