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子你做了这样的事儿可怎么对得起你地下的父母哦
“舒洺彦,你枉为一个大学生,竟然和一个男人不清不楚
咒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一时之间他们的关系就像为天地所不容一样,明明他们没有妨碍别人任何的事,但是抵不住那些人要戳他们脊梁骨的手,村子里的小孩子躲他们就像是躲瘟疫一样,甚至说他和舒洺彦会遭天打雷劈。
他就不明白,他做了什么?凭什么要被天打雷劈?他生下来父母就没了,他到现在都不记得他爹娘长个什么样子,他是隔壁一辈子没结婚的木工老头带大的,后来他十岁老头没了,他彻底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他自己上山砍柴,去换鸡蛋和小鸡仔,帮人家做木工养活自己,他没有靠任何人,凭什么要听着别人指指点点?
那个时候他看见有很多人进城打工的,甚至还能申请资金做买卖,他之前跟着人进过县城,那里人住着的是楼房,谁和谁都说不上多熟稔,不像村子那些人,闲得慌天天盯着他们,他们只要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就好了。
他递交了下海资金的申请,那天晚上他特意杀了一只鸡,炖了一大锅,晚上和舒洺彦说了他的想法:
“彦哥,我想好了,我们去大城市做点儿买卖,到那里谁也不认识我们,我今天已经交了申请书,隔壁村的李二狗的都批下来了,我的肯定没问题,等到钱下来了我们就走。”
季驰望着雨幕中自己在车窗上的脸嘲讽地笑出声来,他当年还真是够傻的,人家一个大学生,回到了城里一样会有好工作等着,他竟然傻傻的信了他说要和他走的话,结果呢?结果就是一封信不辞而别,他所有的坚持和破釜沉舟的决心都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舒洺彦的图画到了四点多才结束,腿上僵硬的几乎已经站不起来了,他实在没有力气再去洗漱,撑着桌子站起来就将自己摔到了床上,腰腿间的暖水袋早就已经冷了下来,闭上眼睛几乎是昏睡了过去。
季驰这一晚也几乎就没有睡着觉,外面轰隆隆的雷声半点儿不含糊的打,脑子里很乱,到了早上五点多愣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他点亮了床头灯,望着桌子上那一堆的“废纸”烦躁地挠了挠头,实在睡不着他索性直接起来冲了澡,连饭都没吃司机也没有叫直接自己开车去了村里,临走之前还没忘记带上那一堆的“废纸”。
他昨天可是说过的今天一早来检查,希望舒洺彦没有偷懒,土路本就不好开,这下了一夜雨且正在下雨的路就更不好开了,很多路段就没有超过40迈,几乎就是出溜过去的,就是镇上到村里这点儿路愣是开了一个多小时,到舒洺彦家的时候都已经六点半了。
昨天开着门的小院现在关着门,他下车才想起来自己没带伞,这院子的门其实很低矮,抬手就能越过门的上面打开里面的插门,这年头治安好了,村子里大多都是这样的小院子,日常防防小动物而已,雨打在身上冰凉,他怕今天的“标准答案”被打湿,还将那碎纸揣在了怀里。
他冲进了院子,这外面的院门能打开,里面的屋门可就打不开了,他拍了拍窗户:
“舒洺彦,舒洺彦
舒洺彦整个人蜷在床上,躺下一个多小时他却几乎没有焐热身下的床,厨房炉子里的火早就已经熄灭了,半睡半醒间他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这个声音异常的熟悉,让他挣扎着想要醒过来,窗户被季驰拍的咚咚作响,终于舒洺彦睁开了眼睛,这一眼就看到了外面贴在窗户玻璃上的人。
是季驰?他什么有一瞬间觉得是自己在做梦,季驰看到他坐起来在哪发愣:
“快给我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