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从心握住了谢秀衣交错在腹前的“手”,从广袖中拉出的十指,触感冰冷、坚硬。她低头看去,雕琢得精细且栩栩如生的五指,分明是以精巧的木工打造而成的。凡间的机关偃甲之术还未能自行运作,因此这以类似肤色的软木雕琢而成的手臂仅仅只是装饰而已。
宋从心握着谢秀衣的“手”,心中顿时凉了大半。
她不顾礼节,伸手下探,从过长的衣摆下摸到了人的脚踝,如出一辙的冰冷质感。
“……”宋从心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话,她沉默酝酿了好一会儿,这才平稳地挤出一声低哑的问询,“何人?”
何人至你若人彘?
谢秀衣轻笑,她笑起来总是让人联想到三春暖阳的明媚,然而此情此景她还在笑着,那笑容便有种说不出来的可怖与疯意。但谢秀衣却是清醒的,她甚至比世间的任何一人都要来得清醒。
“真不愧是真人啊。”谢秀衣笑着笑着,忽而,她将额头轻轻靠在宋从心的发顶,轻叹,“怎么来的会是你。”
幸亏来的是你,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