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宋从心茫然地捡起了那尾指大小的竹筒,打开,从中抽出了一张纸条。
【吾徒拂雪,展信佳:
徒儿莫忧,为师一切安好。
今时冬雪消融,春景正好,不妨外出走走,也算不负韶光。
何时想见为师,便让来音捎封信来。若不想,也可写信与师父说说话。
不必勉强,不必忧心,不必顾虑。
做你想做的事吧。
为师在这里,为师一直都在。】
信笺很短,没说外界的情况,也没有问询什么。简简单单,清清淡淡,就像一杯茶。
一眼便能看完的信函,宋从心却将其拿在手中看了许久。
她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来音都已经闲不住,小脑袋上上下下地打着瞌睡了。宋从心笔直紧绷、始终弓张如弦的脊梁,这才一点点地松弛了下来。
她没有回信,也不想外出。她久久地发着呆,好一会儿,她才抓了抓头发,想要站起来。
也就在这时她才发现,她那一头乌发,如今已尽是霜白。
宋从心愣愣地看着镜子,看了许久,才想:……嗯?还怪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