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撕碎她的冷淡,给她的清冷纯白染上靡艳绯色。
盛厌捻了捻指腹,眸色晦暗不明。
顿了许久,他轻咳一声,故意装听不懂,“什么为什么?”
颜北栀垂下眼,目光落在他食指上,停格倏忽。
他确实戴着一只戒指。
低调的金属黑。
设计很别致,并不是寡淡的一个圆戒,造型像是一圈荆棘,细细密密地缠绕着手指。有种特立独行的叛逆感。
颜北栀挪开视线,没有多看,只是再次后退半步。
不知不觉,脚步一半已经踩在花房外。
她淡声开口:“这不是我个人意愿的申请,我不会做的。”
本来,她今天找过来,也是想着,既然都进了,那抽空在学校里赚点补贴也不错。
一个月一千,对宜光里这些学生不算什么,对她来说,却已经数目可观。
但既然花房是盛厌的地盘,就没什么必要了。
颜北栀一秒钟都不想和他多待。
她转过身。
拔腿欲走。
身后,盛厌倏地开口,喊了她一声:“颜北栀。”
颜北栀没理,继续往前。
盛厌:“转学来之前,你见过我?你认识我吗?”
“……”
“在学生会办公室,第一次见面,你好像就很想避开我。”为此,还强行抽走了申请表,“啧,我们之前有见过么?”
颜北栀停下脚步,扭头。
盛厌懒洋洋地靠在花架上,两手插在口袋里,正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短短几分钟内,颜北栀再次露出了那种很浅很浅的笑,像脸上套了个冰凉面具。
海城的夏末依旧闷热难挡,室外一点风都没有。
自然,吹不开这个面具。
花房地处偏僻,周围堪称静谧无声,愈发衬得她的声音清晰悦耳。
她说:“没见过。”
……
经过花房这个小插曲,时间已经临近下午三点。
颜北栀没时间再去图书馆写作业,背着书包,径直离开学校。
陈丹彤今天的雇主住在市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