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陶集团一直压着新闻,所以真实的情况秦越也是第一次知道,死亡3人,重伤3人,轻伤7人。
秦越跟他外公去的是亡故的人家。
新闻里只是报道一个数字,可悲痛隔着屏幕无法传达,来到人家里才知道那种刻骨的痛苦。
他们撕心裂肺的不只是自己,扑上来撕的还有秦越他们。
“你们还我丈夫啊!他是我们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了,他这一没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
张婶子手使劲的抓着秦越的衣服,用劲太大,秦越都不知道怎么掰开她,只僵硬的站着让她抓。
张婶秦越也认识,张家村里的人他几乎都认识。
张婶哭的声嘶力竭,扒拉着他的胳膊滑跪在地上,秦越半跪着,想把她拉起来:“婶子,对不起,您快起来。”
张婶怎么也起不来,秦外公弓着背去扶她。秦瑾表哥深吸了口气:“张婶,对不起,我们会给您补偿的,您有什么要求也可以跟我说。”
从张婶家走出来,几个人脸色都很沉重,第二户人家是一个老大爷,他儿子丧生在这一次的事故里,老大爷拒不肯让他们进门,无论张成岩怎么敲门,怎么说都不行。
张成岩说:“老张,这次是城里秦家的人来看你了,人家秦老爷子亲自来给您赔礼道歉了,您先开门,咱们有话好好说。”
老大爷在门里喊了一声:“你们走吧,我不用你们的赔礼道歉,我不需要,我的儿子已经没了。”
“哎,你这倔强的老头,你……”
秦外公把他的话打断了,他对着门口深深的鞠了一躬:“张老哥,对不起,是我秦燕明对不起你们,逝去的人说什么都回不来了,我也知道人命关天,可是我依然没有做好,没有保护好大家,是我对不住你们。”
秦外公今年八十岁了,头发几乎全白,背也挺不起来了,于是他的鞠躬越发显的苍老,秦越下意识的扶着他,秦外公一直都这么弓着腰,秦越觉得自己的背也跟着疼了,背疼沿着筋骨传到前胸,让他胸口都闷疼。
被瓷器砸了那一下的时候,他以为那就是疼,可实际上那点儿疼,与现在心中窒息的疼比起来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