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会还要继续咯。”
“还有谁在?”
“源衡的梁律师。张总有何贵干。”
“刚刚周总问起这个项目,让我等会给他简单汇报一下。联系不上david,我就想起联系你。”
“周总?”
jenny有些惊讶的语气。
“不是说周总最近忙江西那个项目,这项目交给了david全权负责。”
全权负责这四个字的发音她说得有些撇脚。
梁倾轻轻一笑。
“longstory。”对面回。
“ok,那我不问了。”jenny对着电话举手投降。
那边朦胧传来一个人声。
这个叫‘张总’的人说,“你等等,周总叫我。你等会有空发个update给我。多谢。”
然后他好像起了身,往什么地方走去,信号一时有些顿挫。电话那头一阵无意义的杂音。
梁倾于辨识人的声音上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方才那一声,太像周岭泉。
梁倾为这样声音形式的‘偶遇’笑了笑。垂下了眼睛,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又望一眼那颗圣诞树,隔着玻璃成了一团模糊的光影。想起那天酒店大堂的水晶灯。
它们本质相同,都是某种高于庸常的幻想,或是自我催眠的浪漫。
在那之后的这段日子,周岭泉再未与她主动联系。手表躺在上锁的梳妆台,房卡放在她包里最底层的口袋。
她借它们提醒自己,一种逃避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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