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传闻中,曾有数万修士嫌弃元鳖给的机缘太少,同时对他出手过,可结果元鳖头尾四肢一缩,数万人出手打了一个时辰,除了把元鳖身上的尘埃碎石藻藓打下一些了,却未能伤得元鳖分毫。
所以,陈醉一点都不担心元鳖。
至于,争抢的众多修士,争去吧!
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入了修行,便是入了‘争’。
他桐谷药宗的教义不提倡争抢,可陈醉想到现在药宗陷入的处境,眼神一凝,心中坚定起来,这天可争得,地可争得,人亦可争得。
陈醉落在“天下第一楼”上,在二楼随意找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下,此时,“天下第一楼”里唯有他一个客人。
陈醉知道老板娘和林白芨在后面的一间阁楼里,可他不清楚阁楼是不是老板娘的私人住处,贸然唐突上去,怕是要生出误会,所以,陈醉落在了“天下第一楼”上,耐心地等待老板娘和林白芨从后面过来。
没过多久,老板娘和林白芨来到了“天下第一楼”二楼,林白芨先一步跑到陈醉身边。
一边拽着陈醉的衣襟打量,一边开口问:“二师兄,你没有事儿吧?”
陈醉站了起来,两手一张,说道:“师兄能有什么事儿,这不好好的吗!”
这时,老板娘也从楼梯走了上来,陈醉行了一礼说道:“老板娘,谢过了!”
陈醉是谢过老板娘对林白芨的照看,老板娘点头应下,说道。
“公子真是好手段,有记载以来,这是第一次,元鳖出世,而恶蛟没有出现!”
老板娘对元鳖恶蛟的了解很深,在惊讶过后,思定恶蛟肯定不是陈醉能以武力阻挡的,心想这其中必然有其他隐情。
难道像元鳖一样,恶蛟也对陈醉亲近!越想老板娘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老板娘却是差了,在下哪里有什么手段,是恶蛟自行回东海深处的!”
陈醉说的倒是实话,只是忽略了当中不值一提的戏耍,然而这却让老板娘心中惊骇,心道果然如此,不由对陈醉的好奇大增,这陈醉也太过奇异了一些!
又寒暄了几句,陈醉说:“老板娘!在下肚子里的酒虫又叫了,不知可否再赊些老板娘的美酒?在下怕到了陆地,再也找不到比‘天下第一楼’的‘一楼醉’,更好喝的酒了!”
老板娘还未开口,一边的林白芨倒是先开口了,拽了拽陈醉说:“二师兄,你还要喝酒吗?”
从林白芨的语气,陈醉听出了,林白芨又想到他醉生梦死时的样子了!
拍拍林白芨的手背,陈醉说:“不碍事的,放心,以后你就知道了!”
“妹妹,你家师兄就是想喝酒醉了,给你机会呢!”老板娘笑吟吟地打趣道。
林白芨一听,甩开陈醉,跑到老板娘面前,拉住老板娘的手说:“姐姐,你又胡说,不准你赊酒给二师兄!”
陈醉讶然,怎地林白芨和老板娘关系变的如此亲密,不过随即便释然,以老板娘的本事对付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陈醉上前,把手按在林白芨脑袋上,然后把她扒拉到身后,无视林白芨的踢打,再次对老板娘说:“酒虫叫的厉害,还请再赊些!”
“公子已经欠了奴家不少的酒钱,一定要赊吗?”
一说到生意,老板娘立马认真起来,面露微笑,目光灼灼地看着陈醉。
“当然!”陈醉回复老板娘后,又很光棍地说了一句,“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
老板娘闻声呵呵一笑,从腰间解下一个巴掌大小的羊肚脂瓶,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什,和陈醉的上品灵宝葫芦相比还要好上不少。
“奴家这有一瓶无双美酒,比之‘一楼醉’要好上百倍,千倍,不知公子敢不敢赊!”
虽然不知道老板娘所说的是什么酒,但从其话语中,陈醉也知道,这一瓶酒定然是非凡稀有的。
先不说陈醉要付出什么代价,单说在修行界里,别人拿出珍稀的东西,不是你付出了代价,交易了就完事的,那是天大的人情,不然别人凭什么换给你,自己用或者给自己的后辈不好吗!
陈醉没有开口应下,而是问道:“不知老板娘为何对在下如此照顾?”
“公子不敢了吗?”
“是有些,怕还不了老板娘的天大恩情!”陈醉坦然说道。
“‘天下第一楼’是做的天下人生意,赊些酒债还是可以的,至于奴家为何这么做,公子以后便知,而且公子还得了酒债!”
老板娘如此说,基本是明着帮助陈醉了!
陈醉也无法再说什么了,面子里子都给了他,若是推脱了,岂不是打了“天下第一楼”的脸,让老板娘难堪!
陈醉伸手去接,却又被林白芨抢在身前,说:“姐姐,不要给他!”
“妹妹放心,你家师兄不会再醉了,酒与你家师兄的修为有关!”
见老板娘如此说,林白芨这才停下来,然后转头问陈醉:“真的吗?”
陈醉接过羊肚脂瓶,手中把玩了一下,抬头问道:“老板娘,这酒叫什么名字?”
“天下第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