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晋安继续开口说:“第三个是传闻分剑山庄和霸刀山庄有意消弭千百年恩怨,效仿云琼,华霄两派,合成一门。而且据说下月初五,两家举行刀剑名会,以胜负决定新门派中,哪一家为主,哪一家为从。”
陈醉闻此哈哈一笑,说:“这倒是个有趣的事儿。”
李晋安朱荣长也跟着笑了一声,李晋安说:“是让人挺开心的,反正现在很多人都等着看笑话。”
可不是笑话吗?
消弭恩怨本是很好的事,但合并的新门派还分主从,这不是加剧恩怨,是什么?
三人笑后,陈醉问:“还有吗?”
李晋安朱荣长二人脸上笑容瞬间消失不见,相互对视一眼后,李晋安犹豫了一下,说:“有,是关于公子的。”
陈醉笑道:“说说看。”
李晋安踯躅不已,嘴巴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
朱荣长见此,跨前一步大声说:“是有无耻小人,污蔑公子,败坏公子的名声!”
陈醉笑容不变,李晋安一说是和他相关,他就心有预感。
朱荣长如此一说,果不其然。
阴谋从未离他而去!
陈醉笑着对朱荣长说:“不必气愤,是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相比李晋安,朱荣长更忠心于陈醉。
因为陈醉在漫长的岁月中,第一个给他尊重,也让他对以往有了悔过之心。
他心中充满感激,所以想起有人污名陈醉,就十分气愤。
他恨声说道:“有无耻小人说公子是药宗的叛徒,只因公子在东海穷困潦倒十多年,药宗却置之不顾,以致公子心生怨愤,才联合起元临教置药宗于死地。”
“理由倒是编的充分,但光凭这一点,怕是不足信。”
朱荣长疑道:“公子不生气?”
“为何要生气?”
叛徒的名声背在身上不好受,朱荣长最是有体会,他急道:“不是,公子,他们说你。”
“是叛徒?”
“是,他们想要公子在修行界寸步难行!”
陈醉呵呵一笑:“谣言有人信,但不信的人最多,况且我身上不是一直有很多传言嘛,元鳖岛上,诸派还不是心甘情愿地听我的号令。勿需急躁气闷,否则那真是中了敌人的计了。”
朱荣长见此,慢慢平静下来,说道:“公子,是属下多虑了。”
陈醉道:“继续说。”
朱荣长道:“传言给公子污名的铁证,就是元临教弟子傅之龙突破了大能修士。说公子若是与元临教有仇,为何还要把元鳖机缘给元临教傅之龙,分明就是和汪植等人一样,与元临教有猫腻!”
还别说,敌人找的这个证据,陈醉还真没法解释。
元鳖岛上是大势所趋,他想过动歪心思,但为了大局,选择了放弃。
没想到有人却是把这个利用了起来。
陈醉道:“这个理由无懈可击,你们相信吗?”
“不信!”朱荣长脱口而出。
李晋安也道:“不信!”
陈醉没有继续试探他们是真信还是假信,目光转向远山,开口说道:“想要证明这个所谓的铁证真假,其实很简单,只需要我对元临教出手就行。
但药宗要开山,就必须踏过元临教的尸体,才能安稳!
所以,现在还不是对付元临教的时候。”
李晋安朱荣长都是活了几十年的人,陈醉的话,他们一听就明白了。
谣言既然一时无法击破,就只能暂时当它存在。
李晋安说道:“公子,大动干戈不行,小打小闹却是可以的。”
陈醉闻此,沉思了一会儿,目光转向李晋安说:“那小心一些。”
他懂李晋安的意思,是让乱生教的人,暗中给元临教找些麻烦。
此举不无不可,既能给元临教造成一些麻烦,也给乱生教一个表现的机会。
所以,他想了一下,就同意了。
“是,公子。”李晋安应声。
陈醉目光移向朱荣长又问:“还有吗?”
朱荣长苦笑一下说:“还说公子身入比青殿,是为了帮助元临教搞垮比青殿,毕竟比青殿和元临教仇隙不小。”
陈醉背过身来,再次望向远山。
这一次却是不如方才平淡,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从他出关时,向疾正副殿主,五大护法的表现,他们是相信自己。
但光有这些上层主事相信不行,若是比青殿近万弟子都生怀疑,那将是不小的麻烦。
看来,他需要做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