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多欺少就算了,这俩人为了在老大面前表现,居然逼着高雁飞下跪。
高雁飞家里比较穷,20岁那年跟着老乡上了一艘去加拿大的渔船,本以为能在异国他乡挣大钱,谁知刚下船就被卖进黑工厂。
在黑工厂里的那段时间,高雁飞没有一天不想离开,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所以非常小心,半年后终于找到机会逃了出来。
高雁飞想回国,可身份证还在“老乡”手里,身无分文的他只能东躲西藏,躲警察和黑工厂的人。
为了活下去,他偷过东西,砸过贩卖机,翻过垃圾桶,甚至还混过黑/帮,那是高雁飞最不堪回忆的一段过往,直到遇见贺之樟。
对高雁飞来说,贺之樟不止是老板,还是他的恩人,如果不是贺之樟,他现在还住在肮脏的下水道里。
腿弯被枪托砸中,高雁飞闷哼一声,口中全是腥甜的铁锈味,可那双腿却怎么都不肯弯曲。
他的骨气,他的尊严,曾经丢过,可是贺之樟帮他找回来了,所以不能跪!
本来只是想让他给老大磕个头,教训一下,谁知这小子这么硬,牙齿都咬烂了也不肯跪。
“shit!”
两个雇佣兵相视一眼,其中一个把枪口对准高雁飞的膝盖,“老子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真这么硬。”
子弹上膛,一触即发,就在这时,贺之樟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
“你们要的人是我,他只是一个司机,放他走!”
下一秒,两杆枪都对准了他,漆黑的枪口仿佛随时会迸溅出火花。
一个阶下囚,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绑匪说话,你说放就放,我们岂不是很没面子?
两人相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嗜血的狂热,正要给他一点教训,就见老大打了个手势,“别做多余的事。”
虽然觉得老大做事太过于小心谨慎,可跟了他这么久,两人清楚他的脾气,不甘心的把枪收了起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脏话。
见贺之樟居然护着一个司机,白俄罗斯雇佣兵笑着说:“如果一会儿贺先生的表现能让雇主满意的话,或许他还有机会活下来。”
这话当然只是说说而已,这些人做事从来不留活口,高雁飞和贺之樟的心里都很清楚。
“请吧!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