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棠震惊了！
她只定定地看向白清虞，红唇轻启，漂亮的狐狸眼里闪烁着光芒，近乎呢喃道：
“白清虞，想不到啊……”
“嗯？”
“你现在还走贤妻良母人设了！”
这叫什么？
人竟在我身边！
“……”
饶是淡然如白清虞，这会都不受控制地唇角轻轻扯动了一下。
盛明棠也缓过神来，却依旧用见到鬼般的视线盯着白清虞仔仔细细地瞧。
“别看了。”白清虞声线微低。
明知道对方那视线没有任何附加的意思，只是纯粹地好奇，可被这般灼灼地盯着，她依旧会生出些不合时宜的念头。
这可是在镜头前。
……不行。
正好盛明棠那边也品鉴完了，继续道，“白清虞，你现在也才二十四吧，跟我同岁，我记得你比我还要小一个月来着。”
最后那句语气还挺骄傲。
白清虞睨她，“那要不要我叫你一声‘姐姐’？”
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犹记得盛明棠尚且年少轻狂的时候，便仗着这白长的一个月要白清虞喊自己一声“姐姐”。
一方面是年少时的锐气猖狂在作祟；另一方面，早早意识到自己取向不同的盛明棠，也不乏包藏私心。
姐姐、姐姐……这个称呼在她们圈里总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多甜呀~
只是高中时的白清虞比如今更清高更骄傲，一提这事清冷的脸庞都有些黑，无论盛明棠怎么吵着闹着都只能换来一声始终如一的“不要”。
眼下旧事重提，盛明棠眉梢轻挑，稍微思索了一下，“你愿意的话也行。”
似乎是要将多年遗憾的空白统统填补上。
“白太太想得未免有些美。”
盛明棠耸耸肩倒也不显得失落——依照白清虞的性格拒绝了才是常态。
她就是试一下，也不吃亏。
仅一个早上的工夫，不知不觉，盛明棠竟熟悉了白清虞喊自己“白太太”，甚至当着镜头的面都没有再反驳。
“所以，你这才二十四岁就想着转型的事了？吸纳新的粉丝层？”
盛明棠回过味来，同时盯着白清虞的脸仔仔细细地瞧，“你这脸也没垮吧。”
“过来。”白清虞道。
盛明棠不明所以地走过去，既然节目组要她们自己做饭，那出门买菜是少不了的，白清虞那块本来就是必经地。
结果，盛明棠一靠近，白清虞就主动将自己凑了过来，“我的脸如何？”
盛明棠懵了。
相亲领证的那两次见面，盛明棠也不是没跟白清虞接触过，挨得近的时候也是有的。
可那都是不经意间，要说起来也都有正当理由，眼下却是白清虞主动靠近她，将自己的脸递到她面前，任她品鉴。
这可能也是一种自信……吧？
前几次接触盛明棠就发现了，白清虞身上自带一股香，不是她嗅过的香水中任意一种，淡淡的，又不算雅致，带着点冷冽的傲，好像不好亲近，可真正凑近了又觉得颇为好闻，好像也没有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
——或者，那仅仅是对盛明棠而言。
总之，这番气味跟白清虞整个人颇为相似。
倒是跟记忆里白清虞的模样重合了，她那时候就特别喜欢，有时候还会故意挨着白清虞，只为了嗅这股气息。
她也曾问过对方究竟是擦了什么，白清虞的回答却很无趣，只说她什么香水都没有，大概是洗衣粉或者沐浴露的味道。
事后，盛明棠也时常在白清虞身上寻到这股滋味，跟猫咪抱着猫薄荷似的。
如今想来还有些羞耻。
可——
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两家牌子都还没倒闭吗！都这种时候了还要蛊她！
盛明棠忽然有些不合时宜地想。
不得不承认，近在眼前的白清虞容貌十分出挑，这突然凑近的动作，也叫清冷美人沾染上了几分蛊，恍若勾人邀宠的艳妃。
盛明棠忽然理解白清虞的粉丝为何会以“虞美人”称呼她了。
愈是清冷的人，忽然做出什么不符合人设逻辑的出挑行为来，才更显得叫人心动怦怦。
她是喜色之人，也免不得如此啊。
盛明棠正在心里安慰自己，便听白清虞叫。
“白太太。”
大小姐望过去。
白清虞眼眸稍暗，嗓音也压低了些许，“欣赏完了，你现在可以说夸奖的话了。”
尾音又是扬着呢，很难想象骄纵这个词有朝一日也能用到白清虞身上。
又可能是学神的自信骄傲吧。
盛明棠直接一手掌给她摁了回去——
她也是被搅得没办法。
怎么一段时间没见，白清虞瞧着似乎是越来越……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