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臣妾平时并未与人结仇,可谁知有没有那句话开罪了人,才被人暗害,皇后娘娘定要替臣妾做主!”赵淑容气的身子都在发颤,“皇后娘娘若是不替臣妾做主,那臣妾顶着这副模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她猛地起身,一头就往最近的柱子撞去。
旁人都吓了一跳,陈妃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拦住,“赵淑容这是做什么,皇后娘娘又没有说不彻查,你这般难不成是在要挟娘娘吗?”
都知道她是在装模作样,其他人还是好言相劝,“是啊,皇后娘娘既然在,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你何必如此心急,难不成是信不过皇后娘娘?”
德妃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随手搭在椅子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要真想死就自个挑个没人的地,皇后娘娘已经极其疲倦,还要处理你们这些事!”
霎那间,众人都噤声不止,赵淑容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只是不时耸动着肩头,似乎在抽泣。
像是已经极其乏累,皇后轻叹一声,“先让宫人仔细排查,宫中是否还有此毒蛛,莫要再伤到其他人,此事就由贤妃去办,顺带查查赵淑容与谁人接触的近。”
贤妃立即点头,“臣妾明白。”
随着皇后起身,众人立马屈身行礼,“臣妾恭送皇后娘娘。”
扶着宫女走至门口,皇后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这一群心思各异的人,语气透着愠怒,“阮贵人心术不正,致使皇嗣被害,今降为采女,迁至西苑,永世不得出。”
“今日之事无论是意外还是人为,都给本宫罚抄宫规一百遍,一旦被本宫抓住证据,无论是谁,即刻处死。”
随着那道人影消失,众人都面面相觑,第一次看见皇后娘娘生这么大的气,平日里无论谁犯了错也都和声和气的说几句,其实也难怪皇后娘娘如此动怒,今日可是皇后寿辰,本该是喜庆日子,谁知道接二连三发生这种事,连阮贵人孩子都没了,这不是添晦气嘛。
德妃没有多言,径直就离开了大殿,夜里坐上了轿撵脸色阴沉,而黎贵人与吴婕妤则紧紧跟在后头,一声也不敢吭。
一路回到毓宁宫,却见沈榆早早在那里等着,德妃没有给她任何脸色,直接进了内殿。
花榕屏退所有宫人,无传召不要靠近内殿。
一进屋子,德妃就拿起一个杯子狠狠朝后面的人砸去,气不打一出来,“看看你干的蠢事!”
一杯茶水全都洒在黎贵人身上,但她也不敢躲,只是低着头支支吾吾道:“嫔妾……嫔妾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个时候嫔妾分明将蜘蛛放在了阮贵人身上,谁知道阮贵人竟然没事,反而咬中了赵淑容。”
坐在软榻上吸口气,德妃依旧掩盖不住心头的怒火,抬手指着她骂道:“没脑子的蠢货,你知不知道你给本宫添了多大的麻烦!”
见此,吴婕妤立马上前,“这畜牲就是畜牲,谁也也不知道它会咬谁,娘娘先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凡事从长计议。”
沈榆则干起了沏茶的活,好像只是为了过来走个过场听训。
其实德妃的手段的确是让人挑不出错,事先打听阮贵人对花生忌讳,恰好菜品上有豆仁糕,基本不需要费什么功夫,就算有问题那也是贤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