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附身于‘羽化的城堡管家’的躯壳!】
【躯壳内的零碎记忆逐渐复苏……】
【……】
【我的主人接收到大人命令……‘贝图拉’于战争前线反叛倒戈,已战败身死。】
【其领地之一的‘螽斯城’,还留有大量追随‘贝图拉’的叛军。】
【大人即将派遣距离螽斯城最近的‘巡礼天使’,以乳母的名义降下神罚,惩戒所有胆敢亵渎乳母威严的异端。】
【而主人则需要在神罚后接管螽斯城,直至城市重建完毕。届时,‘芙兰达’大人将亲临螽斯城,执掌‘贝图拉’留下的所有领地!】
【主人不敢怠慢,接受命令后便连夜启程前往‘螽斯城’……】
【当主人抵达螽斯城时,巡礼天使已至,不同于以往‘白绒雪季’,神罚的暴雪汹涌无情,那漫天纷舞的雪花美丽而致命。】
【即使是如主人这般强悍的羽化者,也无法在神罚暴雪中逗留过久。】
【城市建筑在巡礼天使掀起的神罚下纷纷坍塌毁坏,无论是‘战争孵化场’还是‘狮鹫孵化池’等兵工厂,没有一栋建筑能躲过神罚降临,唯有‘碧翠祭祀场’因为有乳母神像,完好矗立在暴雪中……】
【这些兵工厂源源不断的生产制造叛军,在‘贝图拉’死后,主人能夺回兵工厂的控制权,继续制造忠诚的前线士兵……】
【但背叛乳母的愚蠢罪行,必须得用鲜血才能洗刷!】
【即便这些兵工厂里的战争母虫没有自我意识,可制造不忠于乳母的士兵,便是罪不可恕的亵渎行径!】
【当我与主人抵达螽斯城时,神罚已经持续好几日时间,城市沦一片废墟,只剩下众多遭受神罚的叛军失智疯狂,排着队成为巡礼天使的食物……】
【在这些叛军中,我竟发现了许多尚未羽化的蛆人,这无疑是‘贝图拉’的杰作,但我与主人百思不得其解,贝图拉为何要特意留下这些残次品……】
【直到主人在暴雪中看到那只……从未见过的异种生物。】
【我无法确切描述那种生物的形态,似虫非虫,还残留些许蛆人的特征,但无论用羽化者还是蛆人来形容异种生物都不对。】
【准确的来说,它更像是一种……菌植?】
【主人冒着陷入疯狂的危险进入暴风雪,强行带回那只异种生物,随后我们迅速遁入地底躲避风雪。】
【主人才在神罚中待了一会儿,就已处在失控失智的边缘,缓了很久才恢复正常。】
【我们把这只异种生物关押在城堡地牢,不断观察研究,试图识破‘贝图拉’的阴谋,上报给‘芙兰达’大人。】
【可随着几日的观察研究,我们发现异种生物似乎没有自我意识,只会恶狠狠的盯着人看,扭动它如同植物一般的肢体……】
【异种生物绝对不属于任何一种我们已知的物种,不是羽化者,更不是蛆人与恶魔。】
【主人告诉我,这是一种全新的生命因子,只要将其献祭给乳母,就能获得天大的恩眷。】
【但必须得在螽斯城重建完毕之前就完成献祭,不然等到‘芙兰达’大人亲临,恩眷就与主人无缘了。】
【主人历经上一次步入神罚暴雪,已无力再次进入螽斯城,想要把异种生物献祭给乳母,要么进入‘碧翠祭祀场’直接找‘祭祀之茧’,要么取得‘祭祀纹章’。】
【但很可惜,两者都不可行,主人最终决定,要把异种生物悄悄转移到附近的‘触角城’,完成献祭。】
【令人头疼的是,主人身边还暗藏着不少‘芙兰达’大人的眼线,想要悄悄转移异种生物,必须得小心谋划,以求万无一失……】
【……】
【零碎的记忆到此戛然而止!】
“卧槽!噩梦尤里还真没说假话,将来要执掌螽斯城的就是芙兰达!”
林寻心中念头不断闪过。
芙兰达为什么要假扮背誓者,假装一副被囚禁的样子,还邀请他加入萤火的誓约阵营?
如果说芙兰达一直在演戏,可背叛乳母,救出金姆这个半成品寄生者却是事实,这怎么解释?
金姆与他一样,拥有寄生能力,难道芙兰达就是想要拥有寄生能力的蛆人,加入萤火誓约,以完成后续的未知阴谋?
林寻不由滋生一个念头,就是用新获得的道具干掉芙兰达,掐断后续的未知阴谋。
他感觉乳母与芙兰达在下一盘大棋,若是任凭发展,萤火怕是危在旦夕。
至于他自己,面对萤火阵营的全面败退结果可想而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可芙兰达是这么好杀的吗?
‘贝图拉的螫针’只能干掉半神以下的怪物,而芙兰达的实力应该不会低于半神。
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要干掉芙兰达根本不可能。
“……靠,难不成又得当一次二五仔?”
思来想去,除了投降之外,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可他身怀许多具有不同前缀的躯壳,要是加入乳母誓约,岂不是会被强制白嫖到死?
身在敌营,唯一的靠山萤火还歇菜了,到时候乳母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献不献祭可就由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