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昔心眉心紧锁,余光就瞟见钟忞书战战兢兢的小模样,顿时有些自责了,随手将花生桂圆丢到一旁,故作无事道:“睡吧,今日乏了。”
不承想,因为她这一句话,钟忞书身子绷得更紧了。
猛然想起今夜洞房花烛,避免他误会得更深,连忙道:“我的意思是,今日我乏了,你自便就好。”
钟忞书身子微微一晃,葇荑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向自己的喜服,在晁昔心疑惑中,莹白的指尖挑开了喜服的绳带。
素简的红色喜袍褙子顺着他的身子滑到床上,露出里面的红娟衫。
晁昔心大惊失色,大步上前错开双手从他身后抓起落在床上的喜袍,胡乱披在他的身上。
心跳得极快,刚刚给他扯上衣裳,低头便看见他抬眼瞧她,纤长卷翘的睫羽下,双眸因桌上的烛火倒映潋滟泛着波光,清凌凌地带着疑惑。
近看,才知一个男子竟也可肤如凝脂白玉。
而她的唇几乎扫到他的鼻尖,“……”她火速松开他,与其拉开距离,一把抓起床上的棉被,铺在地上道:“你不必多想,今夜你睡床我睡地。”
说罢。
便躺下背对着床,合衣就眠。
钟忞书愣愣地坐在床上,望着躺在地上的女子,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刚刚,他只觉得那人忽然扑向他,似要将他压在床上,本以为她兽性大发,已经做好不管她怎么对他,他都会忍下的准备,却不想下一刻一双有力的手将衣袍抓起摁在他肩头。
?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