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忞书好转后,晁昔心去了一趟曾经的将军府。
宏伟的门上贴着巨大的封条,曾经一尘不染的门匾,此时落了灰。
落败两个字宛如千金重石,压在这曾经辉煌的高门大族。
晁昔心翻墙进入将军府,短短几十日,与她初见时的将军府并无二样。
打开实时地图。
晁昔心找到了一处装潢古朴的别院,院中摆放着许多习武之人常用的刀枪棍棒,这是原身祖母,镇国大将军的院子。
踏入房间便是一股陈年的檀香味,看得出只是镇国将军常年熏香而留下的余香,毕竟那样式简单的香炉里,只剩下早已烧尽的白灰。
她从怀中拿出一块没有刻字的牌位,恭敬地放在圆桌上。
又从宽革带中取出那枚已经摔碎的玉佩,连带着包裹它的方帕,放在牌位的前方。战功赫赫的老将军,临了,却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而她现如今也不能为老将军发丧,立牌。
“对不起老将军,没能护住她的玉佩,但您放心,我会帮她走好这一生。”晁昔心恭敬地鞠了三个躬。
准备离开时,却在门槛处看见一朵白色的花,晁昔心眸中划过一丝疑惑,将花捡起来,没想到花还算新鲜,就像是这两天刚刚摘的。
有人曾来过?
她将花放在圆桌上,关上房门翻墙离开将军府。
*
溪原阁。
钟忞书被阿然搀扶着走出房门,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晒太阳。
还未坐热,阿红就从院外跑了进来,亮声道,“小主子。”
钟忞书闻声立刻坐起身子,“怎么样,母亲可还好?”
阿红赶紧上前将钟忞书搀住,有些吞吐:“主子很好,让小主子莫要担心,想着得空让小主子带着小少夫人一同过去用膳。就,就是……”
“嗯?”钟忞书不解。
“奴俾不小心提及小主子这段时间重病……”阿红看向刚刚放下的那些纸包,“主子听闻便让赵嬷嬷拿了好些东西给小主子,让小主子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