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反手挣脱,“父皇!你同她说,儿臣没有告状!”
他这模样吓得郁尔后退几步。
七八个侍卫按住了萧让才将他拖出御书房。
郁尔此时已经不哭了,瞧着萧让远去的身影,身子微微颤抖。
“你过来。”
郁尔转过身,泪眼看向皇帝。
他对亲生子如此尚且如此,那对她自然更无情。
郁尔发怵,“奴婢没敢私闯御书房,都是、”
“你过来,朕不罚你。”萧易重复命令。
她缓缓来到皇帝跟前。
“你跟朕说,为何要哭?”
他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好似一个长辈关爱小辈的态度。
郁尔低垂头颅,并不想说细节,“陛下都猜对了,我往后,再也不同赵林风说话了。”
萧易眉宇微舒,“此时悬崖勒马,伤心几日便好了。往后你还是要听朕的话。”
男人冰凉的手掌轻轻抬起,落到少女细软的发丝。
她睁着一双清澈晶莹的眼眸,浅色唇瓣微微张启。
粗粝的手掌轻轻摸索女孩雪白肌肤。
郁尔看向皇帝,他好似在安抚一只幼猫。
“陛下能不能告诉奴婢,是不是三皇子来陛下面前告状?”她问,说话声音依然带着哭腔。
皇帝收回手掌。
“朕想知道的事,自然有法子知道。倒是你,与其天天纠结男女之事,可还记得太妃的忌辰?可会去福宁殿上一炷香?”
语气里那若有似无的温柔消失殆尽。
郁尔不明白,皇帝为何不肯说实话?况且她哪里天天纠结男女之事?!
“太妃的忌辰在下个月初。奴婢记着呢。”
她已经许久不去福宁殿了,说起福宁殿,她就想起凛。倘若赵林风不是凛就好了,那么她永远不会失去凛,想起凛,她又要开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