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衿顿时一副吃瓜脸:“有戏?”
郑与与眨眨眼:“不是,是终于说开了。”
孟子衿:“……”
没劲儿。
郑与与开了话茬:“其实说到底就是因为那场表白把我两个人搞得互相膈应,虽然小时候我被接回了郑家,但是跟他联系没断,关系还是一样好,大一那件事情之后我还因为拉黑了他而自责,但是我就是怂啊,他只要还喜欢我一天我就害怕,我就得躲着他,但是现在好了,他说继续跟我做回朋友,我心中这结啊,终于解开了。”
孟子衿听她说完只是淡淡评价了一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郭嘉木从来不骗我。”郑与与非常笃定地说。
孟子衿也不跟她争,闭着眼继续想自己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但是短时间内她只能用这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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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天气渐渐回暖,临近毕业的人都在找单位实习,像他们艺术生也已经有人跟机构或者音乐公司签订了就业协议。
孟子衿这个月里有超出一半的时间在跟安酷学习摄影,在没有导师之前,她只能网上看课或者自己练习拍摄,现在有半个老师愿意给她指点指点,她当然却之不恭。
郑与与知道孟子衿左右都在忙正事,便也不让她再抽时间陪自己练习,于是一个月三十天里,她拜托了班里的个别同学去听她弹曲子。
人数控制在三到五个左右,她试过,可以发挥正常。
但月底最后一天练习时,听琴的一位女同学带了男朋友来,郑与与在看到有陌生人的情况下便指节发软,压不下心中忐忑,最后还是借口不舒服选择了放弃。
医生说,心病难医。
也许未来的某一天自己就好了,又也许,永远都好不了。
匆匆岁月匆匆过,孟子衿四月份花了很多时间在摄影方面,害怕家里有人察觉,五月份时便消停了一段时间专心练琴,有时候累了,便帮着郑与与治心病。
五月中旬时她特地没告诉郑与与把郭嘉木邀请过来听曲子,郑与与弹到一半才察觉台下多了个人,见是郭嘉木,心中的慌张也只是一瞬间涌起便消失。
郭嘉木并不知道她有人群密集恐惧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