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样,如果我一个人出去的话,至少不会把你给牵扯进来了吧。”
她看着吉姆,说话时浑身都在发抖:
“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个人死不是吗?”
这个少女的声音正跟着身体一同颤抖。
即便不去观测她的表征拓扑结构,吉姆也看得出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亡,这个女孩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勇敢。
不,或许这已经足够勇敢了。
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吉姆转身又是一个爆栗敲在了她的头上。
大概是没想到对方会来这出,此刻惠里脸上迷茫的表情,就好像是听了一个没搞懂笑点的笑话。
“现在说不想把我给牵扯进来,那之前早干什么去了?”
吉姆没什么好气的说道,随即一边略带不爽絮叨着“净会给自己添麻烦”之类的话,一边走到了电视机旁,一堵不起眼的墙边。
再怎么说,自己也不可能置身事外,眼睁睁看着这个半大的孩子哆嗦着走出去送死。
这么想着,吉姆按下了壁灯上的暗扣,打开了那个自己曾经发誓再也不会打开的密室。
挂着壁灯的墙壁瞬间翻转了过来,露出了隐藏在后面那间大约四平方米的密室。
没办法,誓言总是用来打破的……
看着眼前这个堆满了自己过去人生残骸的密室,吉姆无奈的想,随即他转头对一旁正好奇探过脑袋来的惠里道:
“拿上你所有的东西,包括放在茶几上的那个玩具,还有刚刚处理伤口时剪下来的衣服碎片躲进去。想活下来的话,一会儿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记住,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哪怕是我跟他们打起来,密室被发现了,或者安置区政府给公民发金条了,你也不要发出哪怕一点动静,明白吗?”
惠里像只松鼠一样点头,但她的目光依旧没有从眼前这个密室上挪开。
她好似从中窥视到了吉姆过去的人生。
枪械、电棍、警服、徽章错落有致的挂在了这个四方形密室的三面墙壁上,仿佛在讲述着某个退休警察的故事。而在墙角处,两摞装满了只读记忆晶片的盒子一直堆到了快到天花板的位置。
惠里有印象,这种一经写入便永远不能更改的只读记忆晶片,常常会被用作为保存卷宗、档案的数据载体——这些东西是他保留的办案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