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温度都在升高。
肌肤,空气,喘息,灯光,心跳。
还有汗液的味道。
陶晓皙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溺死在这要人命的热里。
突然,一切戛然而止。
喘息依旧急促,心跳依旧剧烈,只是没了肌肤相抵的热。她整个人被卷到了被子里,从头到尾,裹了个严严实实。
只有脖子以上能动陶晓皙抬眼看床边的人,所以呢……
她都快被血液里奔腾的汹涌给烧化了,结果他把她裹成了一个蝉蛹,这是什么套路。
陈放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眸,呼吸又沉重了几分,他伸手盖住她的眼睛,俯在她耳边,声音低哑,“你现在不是不方便,等你好了,都给你,不急,嗯?”
陶晓皙:……
她忘了,她骗他说今天姨妈还没结束。
关键是她有表现得很急吗,应该没有吧。
虽然她没有很急,一点儿也不急,但她心尖上被他挑起的火很急,相当急。
她现在还可以改口吗,改口是不是就说明她很急。
陈放关了灯,把蝉蛹搂到了怀里,哄小朋友一样,轻轻地拍着节奏,“睡吧。”
睡……吧?她现在这样能睡着才怪。
黑暗中,陈放勾了勾唇角,幽亮的眼神如同狩猎前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