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夫妻中的妇人,身子往姜扶光身边一斜,蓦然手探入袖,竟摸出了一把匕首,便朝姜扶光刺来。
“找死。”卫十二目呲欲裂。
但这妇人还没近身,船客里一道身影窜出,五指牢牢钳住妇人手腕,喀嚓声响起,妇人手腕脱臼,疼得脸色发白,发出惨叫。
“留活口。”姜扶光声音嘶哑。
假扮船客的羽林卫,一个过肩摔,将妇人摔倒在地,随之将她按在地上,将之制伏,与此同时,卫四也制伏了中年丈夫。
“主子,”羽林卫单膝跪地,拱手,“刺客已制伏。”
趴在地上的二人,死死地盯着姜扶光,双眼里满是惊骇。
姜扶光神色淡漠:“先绑了。”
一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船上渡客惊慌乱叫,有些胆子小的,甚至当场哭了起来。
船头的船夫更是吓得瘫在船头,忘记撑船了。
“我的护卫不会伤人,大家安心乘船。”姜扶光声音温雅。
也许是她的声音太过镇定,语气太沉稳,胆子大些的人,渐渐镇定下来,但心里还是怕得很。
到了傍晚时分,船终于靠岸了,渡客拿了自己东西,头也不回逃命而去。
姜扶光立在船头,眺望河岸,若有所思,想起方才惊险一幕,犹心有余悸:“现在没人了,船公可否如实相告?”
船公动了动唇,眼中透出惊骇来,没有说话。
姜扶光轻笑一声,嗓音嘶哑,伴着阵阵咳嗽:“可是水匪?我曾听说,江淮一带,常有水匪出没,打劫过路旅客,这二人一出手就是要害,便不是一般的水匪,船公常在渡口往来,想来接触不少。”
她此行为了避人耳目,也是为了图快,没有乘坐官驿船,一路上乘的都是私渡私船。
今日上了一条贼船。
船公一听这话,双腿一软,扑倒一声跪倒在船上:“小人跟他们不是一伙的,请贵人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