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也不会有人将她同‘柔弱’联想在一起,反而觉得她风采高湛,宛如一株青玉竹,外直内韧,其音飒飒,其势挺拔,刚柔并济,雪压不倒,风吹不折。
姜扶光叹了口气:“可惜,没机会与大兄相见了。”
戚言淮安慰她:“等西南这边战事平定,征南将军进京拜见陛下,晚些时候也能见到。”
姜扶光心里还是觉得遗憾。
“他还是老样子,”见她还是一脸伤感,戚言淮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就是脸上多了一条疤。”
姜扶光瞪大眼睛:“怎么回事?大兄怎么没在信里提过?”
戚言淮一挑眉:“这有什么?他之前总嫌弃自己长得像大伯母,作为一个武将,一点也不威武,这回脸上多了一条疤,他不知道有多高兴。”
姜扶光心中涩然,大兄小时候文采更出众,那时戚氏如日中天,家里也没勉强他。
后来二舅舅战死,外祖父病体缠身,大兄身为家中长子,义无反顾,投身军中,短短十五年,便已经是身经百战的征南将军,是军中出了名的儒将,都已经二十六了,却仍未成亲。
她时常写信询问,大兄总是轻描淡写地回道:南越未灭,何以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