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海:“伤得很重,现在已经被送到第一治疗院了,不过您请放心,已经脱离危险了。”
贺阑点点头,又说道:“注意多派人保护,千万不要让余党有机可乘,然后计划……”
这件事□□关重大,贺阑自然多上了份心,他甚至还想要亲自到现场去——
想到这里,贺阑突然间顿住话语,改口问道:“你刚才说他们在哪?”
甚海眨巴了下眼睛:“在虫盟第一治疗院。”他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把这几个字重复一遍,瞬间就明白了,他于是连忙问道:“首领,您是想……”
贺阑骤然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表情严肃地说道:“不行,事情紧急我得亲自去那边看一趟,甚海,你去开车,不要弄出太大动静。”
说着这话,他已经迅速拿起挂在后边的外套,牵了牵领口雷厉风行地往外走去。
甚海呆滞了刹那,接着迅速摆出同样严肃的表情应道:“好的,首领!”
两个人非常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接着通过电梯下了楼。
从指挥中心到虫盟第一治疗院,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因为每天都会从这条路来回往返的关系,甚海开车过来也开得相当熟练,他们只用了二十分钟就抵达了治疗院的楼下,接着贺阑没有理会四周目光好奇的行人,脚步匆匆地走进了这座建筑。
贺阑的身份注定了他只要出现在公众场合,必然会收到许多人的瞩目。
他对此习以为常也并不在意,只是一路上了电梯,并在电梯内询问甚海道:“人在哪里?病房号多少?”
甚海早就已经打听清楚,闻言立刻回答道:“七楼,特殊病房a04。”
贺阑点头,没有出声,表情看着依然冷硬,但心里面却禁不住有些失望。
不是六楼。
不过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耽误正事,贺阑收起情绪,在电梯停妥后走了出去。
因为楼下前台注意到了贺阑的到来,所以他才刚刚出电梯,治疗所七楼的负责人就立刻朝他迎了上来,紧张地问候道:“贺阑首领,您来了。”
贺阑是新虫盟的四名首领中出了名最难应付的那个,他有着相当阴晴不定的脾气,也总是板着张黑沉沉的脸,再加上关于他过往的许多传闻,所以大部分人在看到他时,都会表现得慌张无比。
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群雌虫就是这样,不过贺阑现在没空理这群家伙,他只是冷淡地说道:“带我去看伤员,告诉我现在的状况,甚海,封锁消息,别让任何人靠近。”
他的吩咐很快,没给人太多反应的时间。
见治疗所里面这群家伙还愣着不动,贺阑皱眉说道:“还不快点行动?”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赶紧带贺阑往病房赶去。
只是治疗所的这群人仍然忍不住在心里困惑,虽然说受伤的雌虫身份的确重要,但他们早都已经脱离危险了,他们贺阑首领为什么能急成这样?难道他们身上真的有着足以撼动虫盟的秘密?!
治疗行动在众人的惶惶中进行下去,过了有半小时,贺阑才终于与清醒过来的伤员对上了话。
从来到治疗院,到解决完所有问题,一共也就花去了四十分钟,可以说是效率相当的高。
而在结束一切正事之后,贺阑站在病房外面,才终于忍不住缓缓吐了口气。
正事办完了,现在该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这么想着,贺阑看了眼终端屏幕上的时间,又转过头看向了旁边的电梯。
悄悄地去看两眼工作状态时的阮煦,应该不会打扰到他吧?
贺阑这么想着,板着脸叫来了甚海,吩咐他帮自己看住病房,接着自己往电梯走去。
而此时此刻,阮煦正在自己的诊疗室内救治一名进行复诊的雌虫。
雌虫的毛病不是很严重,阮煦微笑着与对方聊了几句之后,就抬手覆在对方额头,将精神力凝聚于掌心,开始了这次的治疗。
只用了十来分钟,治疗就结束了。
病人起身后又夸起了阮煦,说是他的病情,平常治疗都需要好几个小时,也就只有阮煦,每次只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够安抚他的精神躁动。
阮煦很高兴能够帮助到对方,他起身送病人离开,然而在病人的身影消失,他重新走回诊疗室的路上,他注意到自己的同事们正在窗边低声交谈。
他发现同事们谈论的话题当中,竟然出现了他非常熟悉的名字。
“听说那位贺阑首领来治疗院了,脸黑得可怕,不知道是谁又遭殃了。”
“是在七楼吧?听说是来看伤员的?”
“不清楚,不过还好是七楼,听说他脾气特别吓人,还好没有来我们这边……”
“……”
阮煦听着他们的话语,不由得微微怔住。
为什么他觉得那群人说的贺阑,跟他认识的贺阑好像不是一个人?
巧合的是,就在阮煦这么想着的时候,他抬眸之间,突然在前方的过道里,见到了贺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