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三柱香,她弯腰跪下,进门前在香房拜了拜老祖宗,深黑色的西服加身,显得她格外凝重。
耳畔是大哥江让的低声:“阿迎,爷爷近来一直念叨你,说是这些年对你亏欠太多。”
江迎磕了三个头,起身上香,黑色西服的腰腹处压出几条褶子。
拉下墨镜,她凝着的面庞没显露太多神情:“三年前把我赶出国的事吗?”
“不说这些,你回来就好。”江让眼圈绯红,明显是刚哭过:“先上楼换套衣服。”
“好。”
江启州的病重,于江迎而言,不过是一个普通长辈的事,要真说情绪,大概是有那么几分感慨罢了。
二楼休息室的门半敞,她往里走,不时传出道女人娇嗔声:“衍之,你别不要我……”
“松手。”
一门之隔,周衍之那依旧好听有礼的声音,温尔而不慢。
江迎顿在门外,抬眸间,屋内的景象尽收眼底,江稚哭得梨花带雨,胳膊圈在男人腰间,一副娇柔可怜的姿态。
目光上移,视线挑在周衍之脸上。
三十三岁的周衍之,依旧风光满脸,脸上不染半分岁月痕迹,比起三年前又多了几分稳重成熟。
江迎美眸闪过,目光重新落在江稚身上。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悔恨中度过,你躲了我三年,今天我爸病重你才肯来……”
周衍之扒着她的手往下拉,脸上没有疼惜,有的是隐忍:“江稚,我再说一遍,把手松开。”
江稚似是被吼住,她松了手。
沉默片刻,她问:“你是不是爱上谁了?交往不到一个月的方闵姿,还是当初一夜。情的江迎?”!--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