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对苗静说，“伯母，太子是来找你的吧？”
“我看未必，”苗静也跟着笑，眼角皱纹加深，“行了，我也走累了，德妃你想回院子里歇着吗？”
“我正好也有这个意思。”
“那走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将事情安排地明明白白，果园里顷刻只剩下凌晏和苏音。
……苏音手里还拿着刚从竹架上摘的一串葡萄。
她递到凌晏面前，“殿下吃吗？个头虽然不大，但是很甜。”
凌晏垂眸看了一眼，没说话，伸手接过葡萄，然后牵住她的手慢慢往前走。
常年练武，两人的掌心都有一层薄茧，相互摩擦，不一会儿就生出了细汗。
苏音逐渐习惯了他的触碰，由他领着往前走，时不时用脚踩倒一些长势喜人的杂草。
看旁边的人一直默不作声，便问道，“殿下有心事？”
凌晏手腕用了力，微微一转，同她十指相扣，“算是吧。”
“不能说？”
“苏音。”
突然被叫名字，她疑惑地扭头，“嗯？”
“我们来交换秘密吧，”凌晏脚步没停，甚至都没看她，“可以选择不说，但不能撒谎，如何？”
苏音微微一怔，心跳漏了几拍，不太明白他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个。
难不成是他知道了自己并非真正的苏音？
那他会觉得她的存在违背了天道和天地间的正常轮回，将她送去超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