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凌晨,医院住院部门前空无一人的空地上,一辆银灰色的车子静静停在那里,一停就是两个多小时。
凌晨三点,真正万籁俱静的时候,车上才终于有了动静。
傅城予终于推门下车,却又在车旁站立许久,才终于走进了那幢灯光昏暗的大楼。
顾倾尔所在的楼层一如既往地冷清,空气中除了消毒水的味道,再没有一丝别的气息。
而她在这样冰冷得毫无一丝生气的气息之中,会睡得好吗?
他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可是她,却已经在短短几个月里体验了两次。
空荡的病房,冷硬的病床。
纵使他没有体验,却也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怎么可能安睡?
傅城予站在门口,伸手握住门把手,却久久不动,直至自己的手都变得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