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完之后，他又手足无措地哽咽道：“除了说爱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留住你了，可是连我对你的喜欢对你觉得恶心。如果……再没有我的胁迫，你一定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吧。”
他说得卑微而又可怜，他将自己的所有弱点都展露在她面前一览无遗，陆扶摇心情逐渐变得复杂，深深地吸了口气。
“师尊你又心痛了，是在心痛我吗？”他松开了她，泛着红色的眼睛微微弯起，病态地笑笑，盯着她的双眸乞求道：“所以不收徒弟了好不好？”
那不是陆扶摇在心痛，那是玉衡察觉到陆扶摇有恻隐之心了，在提醒她。
真是物理意义上的三人行必有一操蛋事啊。
她现在恨不得把心挖出来跟云念换了，喜欢心疼是吧？一个劲疼去吧！
“嗯。”陆扶摇淡淡应下，飞速别过眼。
事实上她也根本不会再收徒弟了，这三个徒弟已经忙得她焦头烂额了，更何况还是一个曾经追杀过自己的人。
但这句敷衍的声音却让云念寂灭的心灵重新燃起，他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然后飞速在她眼窝处留下温柔的落痕，开心道：“师尊真好。”
陆扶摇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难看起来，不悦地瞪着他：“云念，你以后不能再这么肆意妄为！”
“哦。”他立刻收敛了许多，小鹿般湿润的眼睛眨了眨，乖巧地试探道：“那以后弟子经过你同意再亲。”
“……本尊是不会同意的！”陆扶摇炸了。
那云念不管，他该亲还是要亲，反正亲完之后再哄哄她就行了，师尊那么好，一定会原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