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愣了一下，拔腿就要跑，可这门却怎么都打不开。
姜如清早就已经有准备了，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房间门锁上了。
那小孩弄了半天的门都没有什么反应，也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失望地转过身来，眸子中有微微的怒气：“你想干什么？”
“我就问你一些问题，你只需要回答就行了。”
小孩一脚踢掉了凳子，他宣泄的方式只能如此，不痛不痒：“平哥说了，你们这些都是坏人。”
他咬紧了嘴唇，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只问你，为什么不上学？”
小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从来都是听别人责骂他们为什么偷东西，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来询问他们为什么不去做这个年纪所有小孩都应该做的事情。
一股子的心酸泛上他的心头，小孩哇地一声突然就哭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宣泄，让姜如清措手不及。
“好了，没事了。”姜如清温柔地轻抚他的脸庞，将他脸上的泪痕擦去。
小孩这才啜泣着看着她，这眼神看得她心疼，当了母亲之后的姜如清真的是看不得这些。
“平哥说学都是有钱人家才没上的。”他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话。
姜如清实在是不忍心，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直到孩子冷静下来，她蹲在小孩的跟前：“我会让你上学的，你相信我吗？”
看着她的眼睛，小孩子觉得心里一紧，他没有习惯相信别人，没有点头也没回答。
姜如清给他把脸洗干净之后，就带着他出去，准备把他送回去。
没想到，刚一出去了楼道口，就被几个人围起来。
小孩挣开姜如清的手，一下扑到少年的怀里，嘴里叫着：“平哥！平哥！”
“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那个叫平哥的少年是这里最高大的一个，就站在门口，护着小孩，盯着姜如清，恨不得一拳就打到她的脸上。
这一股子戾气居然是出自这么小的孩子，姜如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把他怎么了？”平哥小小年纪，说话却格外的成熟。
还没等姜如清说话，小孩就帮着她解释：“平哥，这个阿姨给了我好多好吃的，而且还给我说，可以让我们去上学。”
听了这话，少年并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反倒是冷笑了一声：“就凭你？”
“你不相信？”
“你们都是一样，就只会说得好听。”少年冷哼一声，警告她，“你要是再对他们下手，我就送你去派出所。”
小孩将自己怀里的各种东西翻找出来：“是真的，她还给了我好多好吃的。”
看着他手上的零食，少年一把将这些东西都扔到地上：“不许吃！”
“我有没有给你说过，别人的东西不能吃！”少年不顾孩子的哭声，强行把他戴走了。
看着他们谁都不信任的样子，姜如清更多的是同情，若不是失去太多，这么小的年纪又怎么会处处设防。